不知将军有没有吃东西?
房内的叶萋沐浴完毕,躺在床上却如何也睡不着,满心都是男人孤单落寞的背影。
要不自己悄悄去看看,叶萋这样想着坐起身,正欲去穿鞋,抬头不经意看向门时被吓了一跳。
透过门,女人看到一道高大颀长的影子,直勾勾站着,一动不动。
沉将渊,叶萋想也不想就得出了答案。
“将军?”叶萋穿好鞋子,试探叫着。
对方没有应声,只大力拍打起门板。
叶萋只得把脚踩进绣花鞋,来不及提上就急急忙忙赶去给人开门。
门外的沉将渊把衣服搭在肩头,露着结实精壮的皮肉,有人来开门,他抬起的手尴尬悬着,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他醉的厉害,一时没有认出叶萋,只觉得对方胸前软嫩丰腴的地方眼熟,盯了会脱口而出一声:“奶娘?”
叶萋被他这声叫懵了,怔怔的:“我不是。”
“那你是谁,怎么在我房里?”沉将渊挤开她,大咧咧就往里走。
男人要进,叶萋怎么敢拦,跟在他后头一起进了房间,不忘关上门:“将军,我是叶萋。”
“叶萋……这名字听着耳熟。”沉将渊见到屋内椅子一屁股准备坐上去,没准心跌坐到地上。
“将军!”叶萋比他更晕乎,眼前明显不正常的男人,酒气浓烈,这分明是喝醉了啊。
女人要去扶,被沉将渊捉了手摁坐在椅子上,自己脑袋枕在叶萋腿上,也算是寻了个休憩的好去处。
男人打了个酒嗝:“叶萋,怎么写?”
“草叶萋萋。”坐着的叶萋无可奈何看着腿上毛茸茸的脑袋,牵过他大掌在掌心一笔一划写。
清醒时的男人就是个坏脾气的,喝醉了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女人只能依着回答。
也不知男人到底听没听懂,他眼珠子跟着女人手指动作转着,慢慢变成了对眼儿。
欸?叶萋无言看着男人对起来的黑瞳,他到底是怎么能把自己好看的脸糟践出痴傻样子。
“将军……”叶萋写完字收回了手,无处安放。
“爹爹又不在,奶娘你在叫谁?”
果然是没听懂。
“奶娘,我跟你说,昨儿个蹲马步,没人比我撑得时间久……”沉将渊认定了对方就是奶娘,脸颊贴着女人腿面轻轻磨蹭起来,舒服地从喉咙间溢出咕噜声音,“渊儿厉不厉害?”
昨儿个是哪天,叶萋不知道,醉醺醺的沉将渊也不清楚,他的记忆有些紊乱,嘴里絮絮叨叨说着旧事。
“还有昨儿,隔壁张家的小子养了只狗,给我炫耀,可爱,爹爹不让养,糖糕,爹爹不让吃……”
透过男人的话语,女人仿佛见到了儿时的沉将渊,还没这般乖戾,倔强从不服输,又有点孩子特有的稚气,以及想要别人关爱却不能直言的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