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立在办公桌前,手指敲敲桌子,“你很不一样哦,跟他们是什么关系?我知道你们住在一起。”在公司,纳兰白宣称我是他的某个远房亲戚。
“你很在意?”我淡淡地看着她,她明明对我有敌意,可是说起话来却没有一丝的火药味。
“无所谓,你这个情敌我还不讨厌,但不会为此放弃。张总在不在里面?”
张峻山一个月倒有半个月不在公司,常常是上海、北京两个办事处来回跑,或是出差到香港或上海或哪里参加什么展销会,总之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总经理办公室有一半的时间是空着的。
情敌?我闷闷地想,什么时候我陷进三角恋情里面去了?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我不是你的情敌。”
“哦?”颜露狐疑地盯着我。
“张总在里面,不过你最好等一会儿再找他,他现在正跟总裁谈材料的事。”不想跟她谈我跟他们的关系问题,因为很难说清说白,很费唇舌,也没必要——向她交代。
“那我们先聊聊好了。”她拉发张椅子坐在我前面,很感兴趣地望着我:“许特助呢?”
许特助叫许飞卿,男的,才二十五岁,跟在张峻山身边做事,也许是天生也许是近朱者赤的关系,性格也倾向于内敛的那一种,长的不是很帅,可是很有型,工作能力又强,可惜有女朋友了,令芬芳的许多女同事遗憾不已。
“张总有事派他出去了。”我边说边在电脑是制表,要做一张价格清单。
“你家在哪里?有兄弟姐妹吗?”她不在意地问,慵懒而风情万种的神态没给我调查户口似的反感。
该怎么回答?我想了一会儿,才道:“我的事情很复杂,现在,算是一个人吧。”
颜露听不太懂地凝着眉眼睛打着问号,我无言,因为连我自己也分析不了这种状况。本来只是很单纯的离家独立生活,现在就是想归也归不得吧。
她以为我不想跟她说,因为在公司我和谁的话都不多,只有苏雨诗偶尔还谈两句。
“你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吗?”
过了一会儿,她指了指紧闭的总经理办公室,眼睛盯着我。“或者我该问,你想不想知道更多他们的事?”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她不是说我是她情敌吗?
“我是白以前的女朋友,我们三个人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她一脸的神往,“白提出要创业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这里,一直到现在。”
所以呢?
她定定地看着我,我则继续我的工作,没什么好说的。
“你很有趣。”她说。
因为我没反应所以有趣?唉!
“你到底是喜欢白呢还是峻山?”她不顾我瞪目的样子迳自接着说道:“我发现你跟他们两个的互动都很妙,小心别着了火。”她好像是警告又以着看戏似的口吻说着话,而我则以为她在说外星人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