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拜堂结束,凌依就被送入了洞房,也就是肖逸辰所在的屋子。没有催妆,没有交杯酒,床上也没洒满寓意多子多福的干果,这婚礼过程简单结束的也早,如今还是下午的光景。这期间内凌依都拒绝过多的和覃禾产生言语上的交流,说多错多,偏偏别人还行,但是想要骗过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亲弟弟’,凌依属实没有什么信心。自己动手掀了红盖头后,凌依两脚一蹬踹掉鞋子,吭哧吭哧的爬上了肖逸辰的床。发钗尽数摘除,如墨青丝垂落在肖逸辰的身上,凌依身处手指从肖逸辰的鼻梁一直向下延申到嘴唇,随即又对着嘴唇轻碰了一下后才安然自得的抱着肖逸辰睡去,如今这终于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肖逸辰在凌依怕上他的床后,就知道了眼前之人不是覃夕,心中是又惊又喜。无奈自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凌依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揉圆捏扁。本以为她会在折腾完自己后把自己解开,却没想到这人完全没有给自己解穴的意思,竟是直接抱着自己睡着了。点了火又不负责灭火,肖逸辰心中好是无奈,但终究无法只能跟着一起睡。闻着身边之人特殊的气息,肖逸辰在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嗯,真香!次日凌晨,公鸡都还没打鸣,凌依就已经睁开眼睛起身洗漱了。而凌依起身被窝一凉,也顺带着弄醒了肖逸辰。不过片刻,有感觉到身边来了人,接着又是熟悉的香味以及女子略带委屈的声音:“只抱着你睡了一晚,只可惜往后我就只能以覃夕的身份和你在一起了,如今暗影楼都没收到我得手的消息,如若被他们知道我想保下你,定然不会放过你我,如今只能让你先醒过来了。”因为这是凌依第一次施针使人假死,她并不知道被施针者还能对外界有感觉,也就不知道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早就被肖逸辰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的肖王爷还沉浸在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的喜悦之中,直到感受到了后颈下方被针扎了钻心般的疼后,才慢慢平静下来。先是手指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一张熟悉的脸以及完全不属于这张脸的水汪汪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像是在研究着什么。实在话,第一次将理论变成现实,凌依还真的害怕一针下去肖逸辰就半身不遂了。要是真的瘫痪了,他俩不但要躲避仇家,自己还要照顾肖逸辰的吃喝拉撒,想想就累得慌。“王爷,怎么样,能动么?”凌依装做覃夕的嗓音,开口问道,心里则默默祈祷千万别瘫。肖逸辰听到这声音一愣,要不是香味还在,他真的要以为眼前之人就是覃夕了。这丫头装都不会装,见自己醒了难道不应该是激动的出去叫人吗?丫头不给力肖逸辰只能自力更生帮忙打掩护:“本王没事了,你去叫覃禾带着太医过来。”凌依闻言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样子,不是见到一个昏迷不醒之人突然转醒时该有的反应。为了掩饰自己凌依只得连忙往外跑,只可惜手刚刚碰到门,预设好的尖叫也卡在嗓子边没等叫出来,后头的肖王爷又发话了。“等一下,你先回来。”声音之中还带着大病初愈的沙哑。凌依慢慢挪动脚步走到床边,心中忐忑肖逸辰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却见肖逸辰的眼神往枕头边上一瞥,随即看像凌依,凌厉的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凌依看不懂的三分委屈。能不委屈么?!肖逸辰刚才看着凌依往门口跑的背影,被着丫头逗得直想笑。但当他延伸一瞥看见枕头旁边虎视眈眈足有三四寸长的银针时,他就瞬间笑不出来了。作案工具怎得也不知道收好?凌依看见插在枕头上的银针,心里是一个诶呦,刚才关顾着观察实验结果了,随手插枕头里忘□□了,只能是嘿嘿一下说道:“我昨晚绣花来着,绣花。”拔出银针,看着针尖以及枕头套上还有血迹,肖逸辰就一阵的恶寒,这丫头怎么就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不是说的好好的喜欢自己的脸么?见床上的肖逸辰只看了自己一眼后,就闭上了眼睛没什么动静,凌依便悄咪咪地把银针插进了随身的短刀柄里。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酝酿着把情绪提上来。“啊!来人啊,快来人啊,王爷他醒了!”这一嗓子惊天地泣鬼神,连带着把半个府的人都招揽过来了,一时间肖逸辰的院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包裹的水泄不通,他们王爷可算是醒了啊!覃禾是好不容易越过山和大海挤进屋子里的,一进去就看见众人如同看珍惜保护动物般瞅着咱王爷。上次公主请过来的老太医正在为王爷把脉,另一只手摸着他自带的山羊胡须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