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中年男子’只有梁晁一人。梁晁连忙跟着往内堂走去,到了门口,凌依不管不顾的推门便往里走,却见肖逸辰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而魏蔚则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捧着手炉,喝着下人新泡好的热茶。为了救治肖逸辰这怪毛病,他可是要冻死了。“怎么回事?”凌依焦急问。“世上所传的那套功法,早在百年前的确是有的,但是现在早已失传。但我已控制着将他体内的寒毒排出大半,血阳戒的能力足以可知剩下的寒毒。以后只需要慢慢调养便好了。”“真的…?”凌依看着肖逸辰如今这般虚弱躺在床上,实在是不太敢相信魏蔚所说的话,“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个,就要问梁晁了,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魏蔚一边喝茶一边回答,言罢便裹着下人递上的外袍起身离开。这寒毒太凶猛,这里的室温已经抵挡不住了,他要回自己房去搞几个火炉烧着取暖。梁晁坐在床边替肖逸辰号脉,随后用纸笔写下了一连串的中药名字交给下人置办,凌依瞟了一眼,见自己认识的几个全是用做调理身体的,便知道肖逸辰没什么大碍,只等他清醒过来便好。因为肖逸辰如今躺在床上动不了,魏蔚便让下人前去贾府告知了左临,几人今日便回不去贾府了。用过晚饭,凌依拿着一个鸡腿走到肖逸辰床边,将鸡嘴放在他口鼻之前晃啊晃,企图用食物将人叫醒。但凌依自己心里都清楚,这结果肯定是失…成功了!凌依的手腕突然被抓住,吓得她差点将鸡腿整个怼在肖逸辰的脸上:“你…你醒了?”“夫人这是做什么?”肖逸辰一睁开眼睛便看见脸前一个硕大的鸡腿,躲也躲不开。“我想你可能饿了。”凌依不好意思道,正想着将手抽回来,但肖逸辰抓得死死的动也动不了。肖逸辰伸出另一只手,接过凌依手中的鸡腿向外一丢,出声道:“的确是有些饿了。”“那你还…!”话还没说完,凌依就觉得指尖一阵温暖,心脏顿时快要蹦了出来。“这才是我想要吃的东西。”肖逸辰舔舔嘴角勾唇一笑,整个人还有些病怏怏的懒散,却是长发散落,眼角含着情意看向凌依,勾得她不知道东南西北迷迷糊糊。凌依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表示配合肖逸辰,过了好半天才恢复说话的能力,磕磕绊绊的开口:“…你这是,病好了?”“我现在什么都能看得清了。”包括眼前之人脸颊上的红晕,他也能看得清了。本是二人郎情妾意之时,凌依听到这句话却是突然眼眶一热,泪水成串的往下流,吓得肖逸辰连忙伸手帮他拭去。“我都能看见了,你哭什么?”肖逸辰的语气很温柔,充满着无奈和不知所措。“我高兴,高兴还不让人哭了?”肖逸辰将人抱在怀里,轻笑着安慰:“让,自然是让,但你哭多了我便伤心,我一伤心,寒毒复发了,你不是又要难过了?”凌依愣了一下仔细思考,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便连忙擦去眼泪,“你究竟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找些吃食。”“那些都不是要紧事。”肖逸辰大手一挥,床幔层层落下,“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什么?”“进来的时候你可将门栓锁好了?”“…”榻上二人青丝交缠在一处,钗垂髻乱,漫眼横波入鬓,梳低半月临肩。肖逸辰抬手轻轻拂去凌依脸上的细发,露出她比刚刚更红的脸,低声轻笑,落吻如棉。凌依现在只后悔刚刚肖逸辰问自己的时候,自己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如今肖逸辰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她便是想逃也逃不掉了。“我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不然下次吧?”凌依出声提醒建议着。“你觉得我会同意么?”“好像不会…”“是肯定…”肖逸辰纠正道。直到次日清晨梦醒,几人收拾妥当这才回到贾府中去,而覃夕覃禾姐弟二人则想要留在盟主府,因为魏蔚说已经给父亲写了信,过几日便会回来,他二人十分想留下来与家人在一起。“请问,有人在家吗?”一日,肖逸辰与左临去给灾民发放吃食,只剩下凌依梁晁二人守在家中,大门突然被人敲响。凌依前去开门,随后跟来的梁晁正想拒绝,但已经晚了。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一副高深莫测的打扮,见到梁晁后竟是提着手中的拐杖追着便打:“你这小子,还知道回来?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老头子我怎么被他们虐待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