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现在生龙活虎,健康的很啊!”梁晁一边逃,一边出口反驳。“是啊,你偷了人家金子,老头子我留下做苦力给人家还钱,你好意思吗!”老者似乎是追累了,叉着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梁晁见状也不跑了,一个劲的给凌依使眼色,让她过来帮忙转移一下注意力。“那个,不知道老先生怎么称呼?”凌依见状连忙上前解围。老者却摆摆手满不在乎:“名字什么的,都只是个称呼罢了,不足为提,便叫我医仙吧。”这臭屁的模样简直与梁晁如出一辙。“呵…呵呵,那个,老先生此次前来,可有什么事?”凌依引着人来到椅子上坐下,给他倒了杯茶顺顺气。提及此事,老者又止不住的生气,提起拐杖又想打,却是够不着了:“还不是因为那个臭小子!如若不是薛姝那丫头告诉我,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等到自己师傅平静下来,梁晁这才慢吞吞的在他身边坐好,追问:“薛姝究竟是怎么回事?”老者摇摇头,也是一脸苦涩:“我行医一辈子也是没见过此等怪事,这些年我也的确在为这件事情整日炼药,而且这也是我自愿的,并非你想的受人威胁。”遇到如此古怪的病症,虽然难度不小,但对于老者来是一个很让人欣喜的挑战。“薛姝的病症,如今已经被我控制住了。”老者摸了摸胡子,骄傲道。“你骗人!”梁晁指着鼻子出声反驳,“那日我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号脉发现她明明已经…明明已经…”“明明什么!”老者一瞪眼睛询问,“命不久矣吗?”梁晁瞬间有些蔫,再也高兴不起来,垂着头轻声“嗯…”了一下。“你小子给我精神些!”老者看不惯自己徒弟这幅样子,伸手照着他的脑袋拍了一下,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师傅永远是你师傅。”梁晁惊喜,猛然抬头眼神一亮问:“师傅这可是有办法了?”“不然你以为薛姝当日去找你们是为了什么?”老者恨铁不成钢道“你在这里生活这么久怎能不清楚,这江南除了武林盟主之外,就属薛家庄势力庞大,早在你们一进城,所有动向便全部都被薛家庄的人看在眼里了。”“那他们…”老者知道梁晁想问什么,摆摆手打断梁晁,自己接着说:“你觉得薛家庄的女儿,堂堂少庄主的命,不值你偷得那五百两黄金?”“薛家庄的条件究竟是什么?”凌依出声问。她可还记得,薛姝当时是奔着肖逸辰去的,直到后来才与梁晁讲话,那么交换的条件肯定不是如她当时所说的梁晁这个人,如果是,当时便可以将人带走了。这样看来,问题的关键在肖逸辰身上。“血阳戒。”老者沉声道。“不可能!”凌依当机立断出声拒绝。开玩笑,血阳戒可是肖逸辰的命。虽然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了,但短时间还是不能离了它。“女娃娃先别拒绝的那么干脆,据我所知肖王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差不多而已。”凌依现在是知道了,从一开始去盟主府,便已经进入到了薛家庄的计划之中。“我今天来的目的,便是将这最后一点差不多变成一点也不差。”老者将手伸向梁晁,“把你写的药方写给我看看。”“难道说这血阳戒可以入药?”凌依还是不敢相信,看梁晁,只见对方也是一脸茫然的摇头。“世上万物皆可入药。”老者一边看着药方,一边回答,旋即眉头一皱,指着药方怒道,“你这幅药方,当真是一点含金量都没有!别人问你可别说你是我徒弟”梁晁委屈极了,想着在凌依面前怎么也要维持一下自己的尊严,刚一开口,便瞧见师傅拿起桌子上的笔,将自己药方中的两味药划掉,又重新填了两幅新的药材。“只补不除,只依靠身体自行排毒,这病怎么可能好得快?”写完,随意的将药方丢还给梁晁,“三日后,我便来去血阳戒,等到那时,肖王的病便彻彻底底的痊愈了。”等肖逸辰晚上回来,凌依便将这件事情告知了他,肖逸辰听完对此并不意外,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随后便说自己很累,回屋到头就睡。凌依一问才知道,肖逸辰今日亲自给难民发放衣物,帮着一起修缮房屋,堂堂王爷,平日里浇花这种小活都没亲自做过,如此一来怎么可能不累。半月后。左临与肖逸辰整日早出晚归,经常深夜还与工匠议事,挑灯夜战的规划江南沿岸地区的规划问题,终于是在月末之前将自己的计划彻底贯彻实施下去了,而且效果也极其是显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