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的阅卷官们,正加班加点的批阅着试卷,今年的县试的试题,出的偏不说,就是题目也十分有难度,遂交上来的试卷也都不尽人意。就是最简单的默写都有许多学子,没有默写出来,更别谈让其解释其含义再阐述论据和观点了!大多数考卷的论述,全都是泛泛而谈,有些想法看起来可谓愚蠢,天真!若是真靠这些不事生产的学子,所述法子去解决旱情,怕是旱情还没来,因着这些措施就能将百姓们逼入绝境!在这样的情况下,当阅卷官看到一篇观点明确,论据充分,言之有物的试卷出现在眼前时候,只觉得眼前一亮!虽也有几分匠气,但在这一众文章中已可拔得头筹!在诸位阅卷官都传阅过后,有人提议道:“快将这人的诗作找来看看!”这时候的县试并不糊名,这种弥封制度只在更为严苛的科举考试中才会出现,例如乡试、会试。因而方才传阅过试卷的阅卷官都知道这篇文章出自谁之手!众人一顿翻找,忽的一人高喊,“找到了!”一旁的其他阅卷官,纷纷凑了上去,想要看一看这人的诗文做的如何,若无意外,这县试第一场拔得头筹的的人选,非这位学子莫属!只是凑在一起看诗文的阅卷官,半晌没吱声。坐的稍远一些的人忍不住催促道:“哎呀,你们到说一说如何啊!”阅卷官将手中的试卷传递了过去,颇为惋惜的道:“可惜了,这诗作就是中规中矩了些!”其他接过去看的阅卷官看了看,赞同的点了点头,“我这儿倒是有两份诗作,做的很是不错,诸位看一看!”说罢,将手中宋之、陈明远的试卷递了出去。于是大家开始传阅,点评起来!原本陈云右完全可以凭借那道论述,可以得个第一的,偏他的诗文却又中规中矩,还是差点意思。究竟谁人可得第一,诸位阅卷官开始有了分歧!有人支持陈云右,毕竟他的论述最为精彩,也最为言之有物!也有人支持宋之,他的文章虽没有陈云右做的好,但是他的诗文写的好呀!相较于两人处于的白热化竞争,陈明远早早的便被排除在竞争之外,虽他的诗文还算不错,但是文章甚至不如宋之,也就没了同两人一较高下的资格!就在大家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周县令走了过来,“诸位,这试卷可都批阅结束了?今年这第一场的头名可确定下来了?”有阅卷官拿着两人的卷子走上前,“大人,您看先看看这两份卷子。”周县令抬手接过试卷,一眼便看到了陈云右的试卷。他顿了顿,不动声色的将两人的文章看完。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何一个小农女,如何能有那一番见解。对于这样有才能的人,又愿意替自己解忧,周令本就打算与之交好,提携一番。再加上他的文章确实做的不错,便是将试卷公示出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周县令放下手中的试卷问道:“诸位认为,这两人谁人能从这场县试中,拔得头筹?”“陈云右的文章写的条理清晰,言之有物,只是诗文略差一些,宋之的文章稍逊一筹,但这诗文却是极好的!”“我们一时之间也是拿不定主意,还请大人定夺!”“就陈云右吧,此子文章精炼,观点明晰,在这一众学子中脱颖而出属实难得,自当头名!”方才众人争执,主要还是各抒己见,现在有人拍板定案,众人也没什么意见。毕竟陈云右的文章确实做的好,至于诗词的考量的权重本也不大,于是案首的人选便这样定了下来!两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来到了放榜的日子。清晨,夫妻两人洗漱过后,正商议一起去县城看傍!“今日放榜,你紧不紧张?”宋喜乐看着对面慢条斯理喝粥的丈夫问道。陈云右摇了摇头,“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只是可能名次不会太靠前!”他虽然选了一首不算出众的诗,虽拿不到第一,却也不至于被刷下来!陈云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心的抬头见了妻子的脸色,见她脸色如常,并未露出失望之色,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说来也是可笑,别人都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在县试中拔得头筹,他却为了避免大房的猜忌,故意藏拙!宋喜乐安慰道:“这样就很好了!要求不高,咱们只要顺利通过县试就成!”陈云右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因着妻子的这一句安慰,瞬间守得云开见月明!暂时的妥协,是为了积蓄力量,他不会让妻子失望的!此时的宋喜乐并未察觉到丈夫的小心思,两人吃好早食后,便一同出了门!原本陈老爷子是想让陈云右与陈明远一同去的,只是陈明远不愿意,再加上夫妻两人慢慢悠悠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最终,陈明远便同她娘、妹妹早早走了!待到两人赶到县衙门口的时候,县衙外已人山人海,围满了一众学子。站在人群外围的宋喜乐看着这般阵仗,直接打了退堂鼓,“云右,这会子人实在太多了,咱们还是去茶寮坐过,等一会儿再过来!”陈云右心中亦是有此想法,他知道自己得不到头名,但是对于考过这场县试还是很有把握的,于是点了点头,夫妻两人转身就便走。两人刚远离人群,便有一道高亢的声音在呼唤着陈云右,“云右,云右在这里,快上来,我在这儿定了位置!”两人抬头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钱风半个身子探出了茶寮外,正朝两人兴奋的招着手。不多时,一名气喘吁吁的小厮跑来,满脸堆笑的对着两人道:“陈公子,咱们少爷有请!”:()大婚当日被悔婚,我当场改嫁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