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有人特别想去,并且这个人是小团体的领袖。”
申父申母下意识都摇头,但紧接着又犹豫起来,申母扭扭捏捏说:“我们家孩子……打篮球啊游泳啊,好像在同学中是挺活跃的……”
申父也说:“我们也给零花钱,让他偶尔请同学吃个饭喝个水……”
大概看到几名警察微妙的神色,申父赶紧又找补了一句:“但那小子性格很好的,从不跟人闹矛盾,更别说是欺负班里其他同学了!被我们知道要打死的!”
“你们想想申晓奇为什么要去天纵山吧。”江停显然懒得留意空气中暗流涌动的对校园暴力问题的关心,淡淡道:“能挑中这个时段出手,说明对你们家的情况并不一无所知,也就是说,基本排除普通电信诈骗的可能了。”
可怜申家父母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了起来,夫妻俩仓惶对视,开始低声盘算自家在生意场上得罪过什么人,有没有露富扎过谁的心,可能招惹了哪些小人。
“喂,我警花,”严峫偏过头低声问:“你刚才让我看什么?”
“眼睛。”
“眼睛怎么了?”
“……”江停轻声说:“你忽高忽低的专业水平有时真让我惊诧。”
温热的呼吸再次拂过严峫颈窝,唰一下他耳根烧了起来。
——所幸严峫今天相亲,穿了双定制皮鞋,跟随便套了双软底就出门的江停隔着近十厘米身高差,江停也不会刻意抬头去看其他男人的耳朵,因此毫无觉察。
“视频背景中树冠明显低矮茂密,不像生长在人迹很多的地方,不过天纵山景区可能就是这种环境。我更加注意的是,这孩子眼神闪烁,若有若无地避开与父亲对视,同时在说话途中回了两次头,似乎在刻意留心注意什么东西。”
严峫属于刑警的那根神经瞬间被触动了:“他在避开什么?”
“不好说,我觉得这孩子似乎处于一种兴奋状态。”江停思忖片刻,说:“但也可能是我观察过细。”
“老严!喂!”黄主任挂断一通电话,招手道:“我跟你说,那件血衣的理化鉴定结果出来了!”
不仅严峫,连申父申母都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怎么样警官?”
“纸箱上暂时没提取出有效指纹,胶带内侧的话还需要进一步鉴定。至于血衣,”黄兴顿了顿,似乎有点费解,但还是说:“不是人血,而是一种……禽类。”
申家父母立刻松了口气,眼底流露出庆幸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