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最开始说的可不是这样。”他的语气仿佛在开玩笑,“我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池衍喃喃,“很重要。”
几个字直接将宁予洲的脑子瞬间抽空了。
“精神域溶解不是不能解决,总会有办法。”池衍的话仍在继续,“潘他们不在,我就陪你一起。你有不方便做的事,我替你去做。我知道我能力还不够,所以在提升……宁予洲,你不需要怜悯,我也一样。”
没人愿意一直处于他人的保护下。
他确实比宁予洲年轻,但宁予洲不比他大多少,甚至算得上是同龄人。他在追赶,一点点减少他们之间的差距,直到最后可以比肩而立。
“在此之前,别推开我。”池衍的语气近乎央求,“也别放弃,行吗?”
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宁予洲心底某个隐秘的地方滋生了出来,像电流一般窜过他的骨骼,血液也随之上涌。
与池衍接触的地方触感变得格外明显,有点热,甚至有点麻。
静了片刻,宁予洲说:“我不能保证。”
听见这话,池衍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然而紧接着,他的手被轻轻碰了一下。
“但可以试试。”
宁予洲勾了下池衍的小拇指,说:“就六个月吧,找得到方法就解决,找不到就放弃,”他抬眼,态度如无其事道:“这样可以了?”
说完这话,他很快就松开了手指,但又立刻被池衍勾了回去。
池衍直盯着他:“你说的,别反悔。”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坏的人?”宁予洲很不爽,盖了个章后立刻把手拍开,“行了走了,再待一会儿该要关门了,我不想今晚留这儿和你一起当野人。”
池衍:“……”
回家的路上,池衍还是要拉着,宁予洲没拗过,自暴自弃被拖着走。
中心街区晚上人不少,一片灯红酒绿。
宁予洲扒了池衍的外衣披上,把兜帽拉下来一些,盯着池衍裸露在外的脖子看了会儿,问:“那你的腺体怎么办?”
池衍:“打抑制剂。”
宁予洲:“会很痛。”
“痛就痛吧。”池衍并不在乎。
“……叫我别放弃治疗,你自己不还是一样消极。”宁予洲劝道,“不然还是……”
池衍停下脚步,回头警告似的盯他:“不然还是你帮我解决了?”
宁予洲被这一句话掐中了死穴,把兜帽全拉了下来,挡住了整张脸,“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