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晏用行动,让沈砚礼明白一个深刻的道理。
拥有一个粘人的弟弟,比一个讨厌你的弟弟,更令人崩溃。
酒喝多的人,晚上势必是要起夜的,但……
沈砚礼去不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沈清晏确实用行动,让沈砚礼今晚没有再因挂念司槐而失眠。
而是改成了挑战人体膀胱的极限,和如何有效将自己弟弟从自己身上分离这两个课题,彻夜苦修。
翌日清晨,沈清晏醒来时,沈砚礼已经不在房中了。
坐起身,沈清晏即刻干呕了几声,起猛了导致大脑一阵眩晕。
宿醉的感觉,难受死了。
沈清晏干哑着嗓音唤进来顾霆,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询问道:“什么时辰了?”
顾霆恭敬回答道:“日昳已过,未时之初。”
沈清晏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
醉成这样,断片是在所难免的。
还从未体会过被人帮助回忆醉酒记忆的痛苦,沈清晏很有勇气的主动询问顾霆,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他到现在眼睛都还不是很能完全睁开,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所在并不是原先的房间,而是沈砚礼的房中。
这种帮主子回忆社死过往的经历,顾霆也是第一次,想想昨晚沈清晏的操作,顾霆咽了咽口水,有点无从开口。
虽说从私心角度来说,他当然觉得兄弟两人能解开心结是好事。
但他有点摸不住,醒酒后的沈清晏是不是还这么想。
沈清晏蹙眉,催促道:“速速道来,何故如此支吾搪塞?”
顾霆面带难色,犹豫再三,终于在沈清晏的催促下开了口:“殿下,昨晚您醉酒之后,情感激荡,将这些年对三殿下的不满尽数倾吐而出。”
沈清晏一愣,显然是有些不信。
顾霆对此只得苦笑一声,继续说道:“您拉着三殿下的衣袖,诉说心中的委屈,言辞真切,令人动容。”
顾霆顿了顿,瞄了眼沈清晏已经开始发红的脸颊,把心一横直接一口气说完。
“说着说着,您竟是泪流满面,情绪激动之下,竟是抱着三殿下痛哭起来。
您哭得累了,便在三殿下的怀中沉沉睡去。三殿下见您如此,不忍唤醒,便亲自伺候您安寝,直到天明。”
沈清晏听罢,这才沉默着环视了一圈此刻所在。
确实是沈砚礼的房中不假。
沈清晏沉默着倒回了床上,选择了装死。
很显然,这样的社死情况,沈清晏这么多年从未体会过。他心态崩了。
完全的,彻底的,想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