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死状凄惨。
温岁礼一半是为她的背叛,一半是为自己的前程,总之两者都和沈卿如脱不了干系。
草席一裹,她和王管家一起被扔到了乱葬岗受野狗啃食。
结局应了她常挂嘴边的那句“只愿与君生同衾,死同穴”,只可惜对方不是她心心念念的表哥。
温岁礼穿着血衣来见了我。
他神情疲惫地伏在我膝上,宛如一条受伤的狗。
“阿瑜,事到如今我才明白,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
“沈卿如那个贱人,是她害得我们夫妻离心。”
他竟然以为我近段时间的冷落和嘲讽,全都是因为争风吃醋。
我推开了故作深情的温岁礼,掩住口鼻道:“太脏了。”
他低头闻了闻,蹙眉看向我:“我先去洗个澡,阿瑜,你等我,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我冷眼看着温岁礼离开的背影,心中唏嘘不已。
前世真心待你,你弃如敝履。
如今一心害你,你又如获至宝。
男人就是骨头贱。
15
温岁礼沐浴完后,没等到和我互诉衷肠,先等来了京兆尹。
沈卿如拿着温岁礼的私章放印子钱。
借钱的人迟迟不肯还钱,她让王管家请了打手去逼债。
打手下手失了轻重,一个不慎将人打死了。
死的那人却不是正主,是路过此地进屋避雨的书生。
书生的家人告到了京兆尹,直指温岁礼草菅人命、为官不仁。
沈卿如和王管家都死了,温岁礼百口莫辩。
涉及人命,京兆尹只好按规矩将他带走查办。
“阿瑜,你和我夫妻一场,你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对吗?”
在他殷切的注视中,我点了点头。
16
我扑了好些妆粉去牢里看望温岁礼。
他穿着白囚服,坐在满是血痂的草席上,脸上的血痕分外抢眼。
此事还有操作的余地,散些银子给被害人家属和经办之人也就没事了。
但家中已经没有余银。
之前为了解决温岁礼被弹劾一事,动用了一大笔钱打点。
为了治疗沈卿如心悸易晕的毛病,特意调制了百两一粒的养荣丸。
她的四季衣裳,首饰头面,每样都是最贵最好的。
加之孕期流水一样的燕窝补品供应。
我的嫁妆都贴补出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