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陈谦梵进房间之前,即便没睡着,只要她闭上眼,一动不动装死就行。
特别好。
不过,温雪盈想过自己的演技不精湛,但也没料到计谋会被识破得如此之快。
陈谦梵进卧室第一件事走到她跟前。
“装睡的必要性在于?”
“……”
好没面子。
温雪盈挤开一只眼睛,发现他正直直地低下头看她,顺便解开衬衣,她回答得天衣无缝:“我在酝酿睡意。”
陈谦梵没说什么。
他怕她真酝酿睡着了,去客厅浴室洗的澡。
回来之后,身上穿的是深色丝绒睡衣。
明明挺规矩的衣服,但扣子被他解开三颗,领子就显得很深了。
胸膛的形状若隐若现,无形中被她用眼神勾画了一圈。
温雪盈拢拢被子,往底下沉了一点。
陈谦梵上床后才摘下眼镜。
温雪盈正准备关灯。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伸长手臂,越过她的身子,把眼镜放在了她身侧的床头柜上。
左边的人用左边床头柜。
右边的人用右边床头柜。
这难道不是共识吗?!
于是猝不及防的——
男性棱角分明的喉结、锁骨,微敞的睡衣领口,再深处的风景登时也在她眼前春光乍泄,扑面而来的男色在侵略她。
温雪盈屏住了呼吸。
他身上有沐浴后的清香。
身体是干燥的,宽松的睡衣在此刻遮不住什么,因为靠得太近,他肌肉的层次都在她眼前分明显现。
像山丘一样,起伏错落。她一眼望到底。
放好眼镜,陈谦梵收回手臂。
温雪盈平复心跳,“一定要放在左边吗?”
“一定。”
可以姑且理解为:习惯成自然,真是毫无理由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