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唇贴着唇,没有更加过火的动作,但两个人的注意力却都不在‘吻’这件事上。
仿佛吻只是一个动作,没有任何情感。
贺闻朝陷入自己给自己的精神牢笼里,丝毫没有注意到亲吻他的女孩儿悄悄扬起唇角。
他也没有意识到另外一件事——
当他在顾虑她的那一刻,警戒的红灯就已经亮了。
铃铛到了女孩儿的手里。
铃铛响
在混乱的厮磨中,一周假期很快结束。
和祁静那边是已经初步达成了合作的意向,蒋莞打电话和程淮景报告工作进度,男人在对面一个劲儿地笑。
“我就知道你行。”他毫不吝啬夸奖,顿了下才问:“什么时候回来?”
蒋莞:“明天。”
假期后天结束,她明天得回申城打扫一下房子。
程淮景:“好,等这个合作签了合同,给你开庆功宴。”
“我就是一个跑腿的。”蒋莞不敢邀功,客套着:“没什么功劳。”
电话挂断,蒋莞到洗手间化妆。
离开京北之前,她要再去一趟修车行。
只是这次和上次的心情不同,蒋莞没了刻意打扮的心情,只简单化了个淡妆,穿着米色的束腰短袖和长筒牛仔裤就出了门。
她甚至穿的是偏运动的平底鞋,和一贯的着装风格是南辕北辙。
晨曦修理厂还是那个样子,生意不好不坏的温吞着,员工都在偷懒。
就真的和名字很不一样,比起晨曦,这样的整体状态更像黄昏。
黄昏之后就是无尽黑夜,修车厂也是这样,很像随时都会分崩离析之前的慢慢磨蹭。
蒋莞真的挺怕她下次回到京北时,就又找不到谢为的影子了。
一起吃饭时,她坦诚的说出自己的担忧。
“怎么会。”谢为给她剥了个茶叶蛋,声音散漫:“我能去哪儿。”
“可是……”蒋莞扫了一圈冷清的修车厂,说着大实话:“你这儿倒闭了怎么办?”
谢为笑了声。
他说:“那就换个工作。”
反正这些年来,他几乎什么活计都做过了。
蒋莞犹豫片刻,还是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推到他面前——她从回来就把这张卡放在包里,但一直没勇气拿出来。
谢为扫了下,眼皮都懒得抬:“什么意思?”
“这卡里的钱是我攒的。”蒋莞低声嘟囔着:“不是拿家里的,你现在做生意不容易,我……”
“少跟我打这些官腔。”谢为打断她的话:“拿我当需要救济的劳改犯?”
蒋莞呼吸一滞:“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算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瞧不起谢为,她也不会。
“那就把钱收回去。”谢为修长的手指把卡弹了回去,碰到她膝盖:“我还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