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有谁能保证一辈子不骂人不说脏话呢?就是作为公众人物更容易引起群众的愤懑讨论,有的时候真诚的道个歉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了。
“是倒是,就是……”叶数磕绊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似的:“朝哥不怎么愿意配合。”
他有些委婉地说着。
实际上贺闻朝那分明就一点都不配合,完全是任其发展都无所谓的摆烂态度,根本不可能指望他去道歉的。
蒋莞听了,真是一点也不意外这人的脾气。
她无声叹了口气,眸光微顿:“其实,我和贺闻朝是高中同学。”
“什么?”叶数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十分意外:“你和朝哥居然是同学?好巧。”
“贺闻朝前段时间去参加高中同学的婚礼,聊天时大家提到了演奏会的事,他就送给了一些老同学门票,昨天晚上结束,大家聚了聚。”蒋莞说出这层关系也是为了直奔主题,很快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他口不择言,是因为桌上有当初和他不对付的人。”
蒋莞脸色不红不白的撒谎,说的振振有词。
因为谎言和谎言是不一样的,此刻她扯的借口不像是病症那么容易被戳穿。
她既然这么说,就会策划一个永远不会被人证实也不会被戳穿的谎言——因为除了她和贺闻朝两个人,没人知道真相。
“真的假的?”叶数站了起来,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一个能把贺闻朝从此刻的千夫所指拉到‘受害人’的转折点,可是……
“蒋经理,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吗?不对付的关系是什么程度?”他不傻,知道一切公关理由都需要有证据去佐证的。
在讲究真凭实据的社会,没有证据,就算真的是受害人也没用。
“我既然跟你说了我和贺闻朝是高中同学的关系,自然是了解当年的事——他和那位同学不对付的程度基本等于‘被霸凌’。”
蒋莞笑笑,从手机里找了张图片给他看:“我也有办法帮他解决这件事。”
手机里是一张胶片相机拍出来的老照片,上面印着的日期是八年前的一月十二号。
照片里赫然是穿着校服尚且青葱的贺闻朝,少年那时候就很清隽凌厉,面色苍白的冷着脸。
他放在课桌上的手臂有着一道一道很明显的伤痕,仿佛利器划的,细细的,正在往外渗血。
“这!”叶数瞳孔微缩,声音都在发颤:“怎么会这样……”
其实在听蒋莞说‘贺闻朝被霸凌’的时候他是不大信的,毕竟这几年和贺闻朝相处下来,从哪个维度看叶数都不觉得他会是那种遭受过霸凌的人。
他以为这不过是蒋莞编造的借口,想出来的公关手段,却没想到一切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