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国公府,却是贪着我一个十五岁女孩的月例不给,虐待苛责,最后,还想要杀人灭口,这罪责,一旦上达天听,你,还有你的宝贝儿子,都将受到追责。”苏云姒看着姜氏,冷冷说道。姜氏的眉头微微拧了拧,随后冷笑一声,道:“关上这国公府的大门,这里面,就是我说了算。”姜氏一句话场面瞬间冷下来,福伯眸光锐利起来,他盯着姜氏,眉头深深拧了起来。容嬷嬷看着苏云姒,唇角挑起了弧度来:哼,到底是个小丫头,哪里会是老夫人的对手,待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红梅紧张了,这满院子都是苏府的护卫,老夫人说的对,一旦关上门,苏府内发生的事情,就算是皇帝陛下知道了,顶多也只是过问一下,断然不会为了一个他已经要忘记了的小丫头去做什么。“老太太,不过三日,你就忘记了啊,你跟我讨要的东西呢?那可不止十万两,百万两,千万两都不止。”半晌,就在大家以为苏云姒终于落败,及其危险的时候,苏云姒却看着姜氏,笑了。“你,我何曾跟你讨要过什么?!”姜氏的眼神微微晃了晃,眼角余光飘过福伯的方向,随后,她的脸色变得有些窘迫起来。福伯低头装着旱烟烟丝,对眼前发生的事情置若罔闻,仿佛他只是坐在旁边晒太阳,这一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丝毫不关心似的。“呵呵!”苏云姒看着姜氏,又笑了,随后,她拿出另一张纸张来,道:“这是苏瑶害我撞伤脑袋的诊疗单子,不用去请大夫了,我自己开了药,哦,还有这个,我的安胎药,以及滋补身体的,总共大约五十两,也请老夫人一并给了吧!”“呵,苏云姒,你还真是不要脸了啊!”姜氏昔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阖府上下都忌惮她,她在昨晚没出现,今天上午也没动静,可并不是因为她心思缜密沉得住气,而是她占着自己的身份,想要维持这份威严,更是在想更狠毒的法子,要好好整治苏云姒。姜氏对儿子,对孙女,并没有多心疼多上心,她自己本就是庶出,在长房嫡出的子嗣面前她受尽排挤和无视,所以,她其实一直讨厌孩子,从来不喜欢孩子。姜氏只在乎身份和地位,以及钱财。她如今是苏府的当家主母,财政大权也在她的手里,但是,她却还是不满足。老国公苏擎苍和姐姐感情好,他对姐姐是真心相爱,对她,却是敷衍,在姐姐死后,他给她提了夫人的名分,却并不是大夫人,而是直接落笔:二夫人。感情不感情的,对她来说也是不重要,她这一熬也就几十年了,到底是国公府的女人,日子过的还是很滋润的。只是,亲家宰相的夫人,许氏的母亲都已经被提了一品诰命夫人了,她却什么都没有。聚宝盆姜氏不甘心,她的儿子无能,只能做一个京城城防将军,而孙子更是性格懦弱,所以,姜氏知道,自己断靠不了他们了。她要自己去争取功勋名头,她要在临死之前,让自己可以光宗耀祖,让自己可以为世人记住,让姜家,不要再唾弃了她的身份,时不时的提起姐姐来羞辱她了。所以,姜氏想要苏家的宝贝,她听姐姐提过,苏家有二宝,一宝为传世兵书,二宝为聚宝盆。因为有了传世兵书,所以,老国公打仗才会屡战不败,后来苏瑜那般厉害,这姜氏怀疑,兵书大抵是老爷子传给了苏瑜了。昔日墨香苑中藏书房,她去过无数次,一一翻找,一一搜寻,却未见任何和宝贝兵书有关的讯息。而聚宝盆更不用说,她连影子都没有见过。据说,苏国公有一次领兵打仗,被敌军围困住了,城中粮草也被敌军奸细尽数毁去,半个月内,士兵们几乎连城中树皮都啃光了,已然绝望之际,国公得聚宝盆,取出无数粮草来,解救了城中困境,反败为胜,一举追敌百里,创下神话。然而,关于这聚宝盆在何处,到底是什么样子,老国公绝口不提。国公与大夫人感情好,待苏瑜长大,便一直带着苏瑜南征北战,就连苏瑜怀了野种回来,他也全然不怪苏瑜,反而护着苏瑜的孩子,一心待那孩子好。由此,姜氏更是怀疑,国公是将那聚宝盆也一并传给了苏瑜,苏瑜死后,这些东西,自然是落到了苏云姒手中了。姜氏一直留着苏云姒的性命,时不时的喊她来训话问话,旁敲侧击,恐吓威胁,各种手段做尽,却也无济于事。昔日的苏云姒,笨拙木纳,不管问多少次,都摇头说不知,声音如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