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这一路都提心吊胆,他每天都要出车,业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离豪车越远越好。否则,刮掉人家一滴滴漆,他们这个月都白干了!
“肯定是被他们发现我们了!”安海源懊恼极了,不停地念叨,“我刚才就说别靠那么近,你就是不听我的!现在好了,被他们甩掉就算了,还被他们知道我们跟着他们了!以后再想知道就难了!”
“你少在这马后炮!现在怨我,刚才你怎么不说呢!?”苏梅从来不吃亏,就算是安海源,她也照骂不误。
要说起来,苏梅也很不理解,安海源死了的那个老婆到底看上他什么了,这么废物的一个人男人,他前妻怕是被他气死的吧?!
由于跟丢了年谨尧和安浅,安海源和苏梅只能打道回府。
吵吵了一整天,两人都累了,一回家却发现家里黑黢黢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个死小子!什么时候了还出去野!”安海源气得把外套狠狠摔在地上,回头指着苏梅就开始骂,“看看你教养的好儿子,跟个废物一样!上午他岳父母来的时候,吓得连卧室都不敢出,像个闷孙儿一样!我们都进局子了,他还有心情出去玩!”
“你骂我干什么?还不是你平时惯得,给他惯坏了!”苏梅也不甘示弱,立刻骂回去,她可不是安海源的前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最后还抑郁症自杀!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打死你!”安海源说着,就从沙发旁边抄出一根藤条,抬起来就要招呼苏梅。
恰在此时,安子健开门回家了。
进门就看到父母在打架,安子健也不在意,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自顾在门口换了鞋就要回卧室。
“你站住!小畜生,看不见你爹娘在这儿啊?”安海源没好气地骂了安子健一句。
“小畜生也是你的种,你们继续打,我去睡觉了。”安子健去俱乐部玩了一下午加一晚上,这会儿累得不得了。
“等等,你这是去哪儿了?累成这样。”苏梅叫住安子健,发现他很疲惫的样子,“又去赛车了?”
安子健站在房门口,不耐烦地看着苏梅,没好气地说道:“不然呢?我要是不出去想办法跑跑关系,多认识点有钱人,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现在连工作都没着落,以后怎么给你们养老?”
说到养老,安海源和苏梅一下就没脾气了。对啊,他们生儿子,不就是为了防老的嘛。
你老公是首富
安子健看得出安海源和苏梅最怕他不管他们,就肆无忌惮用这个拿捏着他们。
“今天的事处理的怎么样?安巧和安浅没说什么吧?”
安子健就是这么没礼貌,从小到大都仗着自己是儿子,奶奶活着的时候就把他宠得跟天上的玉帝一样,所以从来没叫过她们一声姐姐,也从来没认过她们。
因为奶奶说了,安巧和安浅是贱人生的野种,她不认!只有儿子,才是他们老安家的根。
“没说什么,很痛快的交了保释金,把我们领出来了。”苏梅和儿子说话的时候总是讨好着,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安子健就是这么变本加厉的。
“算她们识相。”安子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了,安浅彩礼的事解决了没?”
“这个我再去想办法,你别管了。”苏梅哄着儿子去洗澡睡觉,她则去厨房煮了两包方便面,和安海源凑合着吃了也睡下了。
翌日一早,安子健早早起来和爸妈一起吃早饭,安海源就觉得很奇怪,“你今天怎么不睡到日上三竿了?”
安子健也不介意老爹的讽刺,白了他一眼,拿个包子咬一口,说道:“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去办。”
“你能有什么重要事?”安海源很怀疑。
安子健上学的时候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导致高中都没读完就出来混日子了。现在工作找的高不成低不就,能有什么事要他去办?
苏梅盛了碗粥从厨房出来,第一碗就放在儿子面前,还不忘怼安海源两句,“子健怎么就不能有事了?他现在长大了,也是要交朋友的!”
安子健还是喜欢听苏梅说话,让他心里舒坦,这才大发慈悲的解释道:“我这几天都要早点去俱乐部,听说年少这几天会常去玩儿。万一我能遇上他,陪他赛几次车,他一高兴,我的工作不就有着落了!”
“年少是谁?”苏梅不懂这些,在儿子身边坐下,好奇地打听着,“肯定很有钱吧?”
“咱们市的首富,知道吧?就是他家的三少爷年玉!那可是个机械发烧友,最近我们俱乐部搞得声势很大,他来了几回觉得还挺满意,所以最近会常来。”
安子健一说起这个就兴奋不已,那可是首富年家的少爷啊,他要是能搭上这条线,就算是跟着当跑腿的都有肉吃。
到时候,就耿灵灵那种低档次的女人,还不疯了一样巴结他,生怕他踹了她找别人,哪里还敢跟他叫嚣着要彩礼啊!
“首富……年家?”安海源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嘀咕了一句。
“哎呀,跟你们说了也不懂!反正等着瞧吧,老子早晚发达!”安子健没大没小的在父亲面前自称老子,三两口吃了包子就走人。
安子健出门之后,苏梅就把他没喝的那碗粥拿来自己喝掉,免得浪费。
安海源却在旁边吃不下去了,首富家姓年?没记错的话,安巧那死丫头无意间和他说起过安浅那个闪婚的老公,好像就是叫年什么来着……
年不是大姓,更不常见,难不成,安浅嫁给了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