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家理解。”温暖笑了笑,动作利索的将剩下的炒螺丝打包成两份,递给袁管家:“谢谢老伯帮我们说公道话,这螺蛳是谢礼,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袁管家接了过来,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板车上:“谢谢啦!赏你们的,姑娘卖完早点回家吧!”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主子还等着他回去复命。大灰对温暖摇了摇尾巴,跟着跑开了。温暖看着大灰狼跑到不远处一辆马车旁,跳上了马车。这时马车的窗帘掀开,露出一张清隽韵致的俊脸。男子遥遥的对温暖点了点头。温暖笑着点了点头,无声的说了一句谢谢。帘子放下,袁管家走近马车,坐在马车前面副驾驶位置,马车扬长而去。其他人见此更是信了他的话,还真只是个下人。没有热闹看,螺蛳也卖完了,众人便都散了。温暖收回目光,温家瑞已经将木桶摆放好,温淳正清理地上的螺蛳壳。温暖赶紧帮忙,三人将地面清理干净,才推着板车离开。“暖姐儿,今日赚了点银子,你想吃什么,爹给你买。”“我没有什么想吃的,爹去买点调味料和米面回家吧!我喜欢吃白米饭。”天天吃粥,吃到她都怕了。一肚子都是水!“好,爹买点大米回家,不过现在不多买,等新粮下来才多买点,新粮蒸出来的米饭才香喷。”温暖看了一眼天色,快中午了,回家又要走半个时辰,她便道:“好。爹你去杂货铺买米面,我和二哥去药铺将首乌卖了,然后在富贵酒楼汇合,咱们接上二姐一起回家。”温馨在富贵酒楼洗碗,今日是最后一日,做完就正好将银子还完了。“好!”药铺的掌柜是自己的二哥,温家瑞也不怕温暖被人骗,便应下了。于是三人便分头行动了。云与泥吉祥药铺位于东宁街,两人穿过中宁街拐了个弯就转入了东宁街。街头有一间教乐坊,这时一名书生模样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表情有点激动。门外有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看见他出来,高兴的迎了上去:“大哥,曲子卖了吗?”男人激动的道:“卖了,卖了十……”说到这里他左右看见了一眼,发现温暖看过来,马上闭嘴:“回家再说。”“好。”两人匆匆离去。温暖听见两人对话,头一转,视线掠过落教乐坊门侧的红纸上的字,心中一动。~~同一时间,镇上的另一头,一座两进的院子旁边的巷子里,站了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是被院子里传出来的琴声吸引住而驻足聆听的。太好听了,众人一脸陶醉。温玉捂着脸,避开人,匆匆的从后门跑进了这座院子,哭红了眼:“呜呜,娘亲,我不活啦!”琴声戛然而止。院墙外的人如梦初醒。“咦,怎么突然停了?”有人惊愕。有人婉惜:“怎么只弹了一半,太好听了!此曲只应天上有!”有人意犹未尽:“简直让人肝肠欲断!这等琴技世上只有一人!若是温婉姑娘自称第二,天下间恐怕没人敢称第一了!”……十几人七嘴八舌的赞美着,他们等了一会儿,发现琴声没再响起,看来今日是没有了,才遗憾的离去。院子里,温婉停下抚琴的动作,抬起秀美精致的容颜,柳眉轻蹙,声音温柔:“不是说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的吗?说话走路都要……”她的话收住了,看着头发凌乱,有点狼狈的妹妹,脸色一变:“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了?”不会是遇到登徒子……想到这,她心尖一跳!小朱氏这时从屋里跑出来:“哎呦,我的小心肝,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谁欺负你?”“呜呜,都是那个瘟神温暖害的……”温玉哭着将事情说了。温婉听了,脑壳疼,素来温婉的脸容,染上一抹愠怒,但声音依然温温柔柔的:“你怎么能和温暖比,她没头没脸,你也不要脸了吗?你知不知道云与泥的区别?我们是天上的云,让人仰望,她就是脚下的泥,任人践踏。你这样泄愤只会坏了你的名声,将你从云端拉下来。”甚至还会连累我。温婉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小朱氏拿帕子抹了抹她哭花的脸,一阵心痛:“你姐姐说得对,你怎么做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他们那种人是不要脸不要名声的,当街闹事也不觉丢人!但你不同,等你大哥考中状元,当了官,你就是官家小姐,将来可是嫁入贵人家做当家主母,诰命夫人的!名声不好,一切就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