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调查组和国内行动的迅速,肖炮辉那厮被定罪下马后,上头很快又为长城站派来一位新领导。
新领导刚正不阿,来到接手事务后发现童彤的情况,立即将她叫了过去。
“钱女士,之前给你造成的麻烦请你体谅,总有那么些人经不住诱惑。”新领导方正的脸上鄙夷与难堪交杂,实在为有那样的同僚感到可耻。
童彤连忙摆手说,“您不用自责,那是他个人品德败坏,好在害群之马已经除掉了,我没什么好怪的,要怪也怪我眼光不好看错了人。”
新领导大致也从调查组那里得知了她的事情,此刻见引起了她的伤心事就不再多提了。
他只问她是愿意留下还是离开。
留下的话,职位还给她保留着,甚至能换个更合适的位置;如果想离开,聘用的合同立马能解除,但她人却是不能在这里久呆的。
“我想离开,在这儿快三年了,我想出去看看,而且……婚还要离呢。”童彤毫不犹豫道。
新领导不奇怪她的选择,迅速给她办了退职手续,还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走,调查组那边等两天会离开,建议她可以跟着一块回国,既能省笔花费,路上还安全。
童彤感谢他的好意,但也只能婉拒了,表示已经有朋友帮忙定了船票,不好爽约等等。
“哦?听说你认识了几位鹰国友人,是他们帮的忙吗?”新领导仿佛只是好奇地问道。
童彤点头又摇头,将伍岳当时在雪地救她一命的事交待清楚,然后又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画的漫画被国外的出版商看中,让她去纽约商谈合作,还包了路费的事简单提了下。
至于船票需要到美国科考站那边的船才能用上,而她准备拜托伍岳送她一程之类的,童彤没再仔细说。
她觉得新领导太有掌控欲,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可真让人受不了。
所以她还是赶紧离开吧,反正也是自由身了。
存着这个念头,等到应付过新领导回到房间,童彤立马上网敲了敲伍岳,“在吗?想请你帮个忙。”
“在的,你说。”男人迅速给与回复。
童彤将事情同他讲了一遍,最后请求船到那天他能开直升机送她过去。
也许惊讶于她这个决定,男人停顿了一会儿没回答。
童彤摸不准他的意思,试探地敲过去一个问号。
伍岳立即发来一段话,“可以,正好我这段时间没事,顺路去隔壁看看有没有好东西。”
童彤见此松了口气,立马回道,“好的,那随你安排,我只要在船开前顺利上去就成。”
“嗯,到时我会去接你,等着我。”男人做了保证后再没额外的消息发来。
童彤等待了片刻关闭聊天框,开始埋头收拾行李,为离开做准备。
其实原身的东西不多,她准备打包带走的更少之又少,大多都被整理出来打算送人的。
同事们知道她要走陆续过来帮忙,其中有他们需要的东西拿走即可,最后没用的直接当成垃圾扔进焚烧炉处理。
期间大家难免议论起肖炮辉,骂他罪有应得,再讨论一下新领导,偷偷说对方行事极有章法,瞧着像是军中出身,以后不怕他乱来了。
童彤思及之前自己被唬的像小学生一样交待情况的画面,顿时认同地点点头,祝愿同事们以后和新领导相处愉快。
走的那天,伍岳一大早就过来了。
童彤因为提前有准备倒是没有因此而慌乱起来,和大家告别后提起简单的行李就上了直升机。
然后在机舱里发现了几个熟悉的特制箱子,全部装满了活蹦乱跳的小鲜鱼。
“这是……?”童彤迟疑地奇怪问。
伍岳熟练地将直升机拉升上天空,在螺旋桨转动的声音里自然地解释道,“你不是要走了吗,趁着时间还早,去和史密斯告个别吧。”
童彤沉默了下,若不是经他提起,她都快把救命恩鹅忘记了,罪过罪过。
而她这么一走,下次再过来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确实该在离开前去看望一下史密斯。
于是她就没反对这个安排,还笑着表扬说,“嗯,还是你想的周到。”
伍岳头盔下的眸子微闪,一面同她闲聊着,一面不紧不慢地将直升机开过去,最终在史密斯所在的那片帝企鹅栖息地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