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怎么回事,今日摄政王总是让她待在他身边。不是倒茶研墨就是跑腿传话……刚刚甚至还让她敲腿捏肩!
生活不易,笙笙叹气。
“他不是宫里的,是你们暮夕阁的人。”
顾星曦一愣,随即细细打量起亓笙来。
“没见过。新人?”顾星曦眉毛一挑,“怎么回事,新人你也敢用?”
殷瑾煦看了眼满脸郁闷地倒茶的亓笙,眼底浮现出几丝笑意:“感觉很有趣。”
有趣?
顾星曦琢磨这两个字,越琢磨越感到不对劲。
殷瑾煦何时这般随心所欲了?
他又看了眼亓笙,个子不高,肌肤白皙,长得还算秀气。再往下,脖颈纤细脆弱,腰肢被一根二指宽的腰带掐住。
顾星曦伸手遥遥比划了一下。
盈盈一握似的。
啧啧啧啧……
浑身没个二两肉,也就胸肌貌似能稍微发达一些……细胳膊细腿儿的,在暮夕阁的杀手里头的确有些特别。
顾星曦笑得意味不明。
他这表哥都十八了,屋里头却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没想到竟是好这口?
亓笙被顾星曦笑得发毛,总感觉那张有几分异族风格的俊脸,表情有那么丝……猥琐?
直到顾星曦被殷瑾煦轻飘飘瞥了一眼,他才轻咳一声,收了笑。
殷瑾煦想了想,问:“城北的那个女子……有消息了吗?”
“没有。”说到这儿,顾星曦很是怀疑:“你的人跟我的人都找了这么久了还没任何线索,那人真的真实存在?”
“不会是你那天在媚药的作用下,平日也没个疏解的机会……所以其实只是做了个春天的梦?”
亓笙:“……”
殷瑾煦:“……”
殷瑾煦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顾星曦立马捂嘴。
行行行。
怕刚收的小情儿吃醋,不说了不说了,他懂~
殷瑾煦这一病,足足在床上躺了七日。
前几日还有些咯血,不过被虞神医一天三次紧紧盯着按时吃药休息,恢复得还算快。
第七日时,已经恢复得跟往日没什么不同了。
“主子!您没事吧主子!”
这日亓笙刚服侍殷瑾煦喝完了药,正端着一小盘蜜饯给他挑选,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担忧的声音,紧接着她就被一屁股挤走了。
猝不及防的力道很重,挤得亓笙身形一晃,手中的托盘一歪,差点儿全部倾倒。
好在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及时捞了她一把。
亓笙愣了一下。
握住她手腕的手温凉干燥,看上去脆弱漂亮,像个易碎的瓷器,但力气却很大。
不过很快他就收回了手,速度快得像是亓笙的错觉。
而正是被殷瑾煦这一托……
亓笙收获了白眼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