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如果有一天你想……你不能亲自来就写个纸条,我会配合的,做什么都可以……”我觉得自己在梦呓。
“你不相信我?”月离手抚着我的头。
我摇了摇头。
“我什么也没有了,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事,活着还是个麻烦,这些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你还不喜欢我……我深深地感到了悲哀。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月离轻轻地道,然后搂上我,叹了口气,“看来人没了自由,太可怕了。别胡思乱想,不用十年,一年,你在这里再过一年,好吗?”
月离摇着我的肩。
我看。
“我想要你。”定定地看着她。
……
天亮前月离离开,我再次陷入了思念和恐惧的煎熬中,月离的话并没有叫我放下心,她没有要我,他甚至亲都没亲我一下,连个亲昵的动作也没有。
我没疯,可渐消沉,郁郁寡欢,没多久就病了,每夜看着窗外,等着月离再次到来,我尝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的滋味。而这次月离一直没来。
她生气了吗?她再来,我一定不会再说那些话了。她是太忙了吧,没有时间来看我?
我想我也许等不到了。
真想再看看她。
这样也好,对她对我都好。
我自然地死去。
立冬这天下了一场小雪,我病歪歪地躺在那,就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帘一挑,进来几个宫里的人对我宣旨。
我看着那些人,只听到了一两个字,赐死。然后一个人捧着个托盘,上面是一个白色的瓷瓶,红色的塞子。
红白是那么的夺目!
这是给我的吗?我问自己,身体剧烈地抖了起来,不!不!我要见她!我要问问她,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见她!见她!”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掀翻了那个盘子,幸好一个人过来及时拿住了那个瓶子。
“我要见她,说好的,我们说好了的,我要亲口听她说……”我语无伦次地喊着,但被人堵住了嘴,再也无法发声。
我们说好了的,真的说好了……我用眼睛看着堵我嘴的人。
我才认出来,这个人是青轩。他眼神有点怪,但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了,我的脑海里只有她赐死我,和那红白的瓷瓶。
最终我还是被强行灌了药。
我输了,把命输了,我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后便陷入了黑暗。
月离,你伤的我好痛,你说话不算数,你骗了我,你……我怎么还能想到这些?我猛地睁开了眼,模糊的视线有个人,那么熟悉。
“你…”
喉咙好痛!但这样的痛楚也叫我立时清醒了,面前坐的竟然是月离。
“终于醒了。”月离像是长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