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郎火热的手贴在木姜的小腹处,暖的她全身热热的,耳朵尖的都是红的。
说起耳朵尖,谢三郎将目光移到她的耳垂。
那年他替她穿了个洞,还将黄果兰吊在她的耳朵下,可漂亮了。
那年他还说,等她嫁了,他要送她好多东西。
如今,人也在他这儿,心也在他这。
他前所未有的感到满足。
于是,他轻轻道:“木姜。”
“恩。”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差点儿什么?”
“差什么?”
“我们还差成亲,成了亲,你便从萧氏变成谢萧氏。”
木姜皱眉:“好难听。”
谢三郎哈哈大笑:“那就叫谢氏。”
他抱着怀里的至宝,道:“我不能给你荣华富贵。”
木姜转身,看着他:“我要一世长安。”
“我早已肮脏透顶。”谢三郎望着她,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木姜伸手,摸上他的脸,吻上他的唇:“那我便至此沉沦,永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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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十五,是个迎亲、嫁娶的黄道吉日。
谢三郎穿着一身红袍,黑色的头发簪在红色的发冠里,一双桃花眼含了三分醉,让人溺毙在这温柔之中。
木姜穿着红色的凤冠霞帔,从屋子里出来。
因为两人都喜欢清静,扬州城又没有亲人朋友,唯一的见证人便是清风、明月与几颗星子而已。
木姜有些忐忑,还好谢三郎将手伸过去,紧紧握住她。
庭院里,红烛摇曳,盛开了一屋的大红色的芍药摇碎了女儿的紧张。
花香沉溺,谢三郎牵着她的手,一拜天地。
黑夜啊,静悄悄的将所有的静谧都腾给这两个相爱的人。
“皇天在上,我谢辞以生命起誓,此生此生,愿娶萧妍为妻,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木姜在他的身侧,跟着他道:“皇天在上,我萧妍以生命起誓,此生此生,愿为谢辞的妻子,生愿同寝,死愿同穴。”
二拜高堂,木姜皱着眉看着谢三郎,毕竟先皇与他们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可谢三郎却像不知道一样,倒了杯酒泼在地上,眼睛像盛了银河里所有的星光。
“爹,我从小都让你失望,如今娶妻了,要是你知道我娶得谁倒是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可你爬就爬吧,反正这个媳妇儿我是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