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泽擦掌,伸出肥而短的手指头点在谢三郎的脑袋上:“跑啊,怎么不跑啊?不是挺能耐的么?”
谢三郎秉着我杠的过你我就横,杠不过我就当个缩头乌龟。
家丁将谢三郎的手缚的紧紧地,木姜也被从地上提了起来,粉嫩的脸上尽是灰,杜君泽接过小厮递来的手帕,将她脸抹了,嘶了一声:“哟嚯,还真不错,没想到这长安城里还有这样的尤物。”
木姜脸“唰”的白了,谢三郎梗了脖子,从桎梏正挣脱稍许,挡在木姜的身前,严严实实的遮住那双猥琐的黄豆眼。
杜君泽笑着摸摸谢三郎的下巴,那手中的细滑腻的他心直痒痒:“怎么,这女子是你的相好?不错,都跟爷走吧,爷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谢三郎像只老母鸡一样护住木姜,呸道:“滚你的死肥仔,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杜君泽虽然胖,但是最忌讳别人说这个字,今日可好,这谢三郎专门往他痛楚戳,让他怎能不恼,于是抡圆了巴掌抽过去,好教他怎么做人!
那掌风又急又快,谢三郎不仅不躲,还准备贴着脸迎上去,这胖子肉又肥又厚要是抡到木姜这小身板儿身上可如何是好?
“三爷!”木姜眼看着那手要打了过来,想去拦下,胳膊却被小厮捏的紧紧地,动弹不得。
谢三郎只道,这下好了,本来靠脸吃饭的,如今连门面都毁了个彻底。
“阁下有话好说,干什么做些欺压百姓的事?”
熟悉的声音如沉锋一样破开凝固的寂静,杜君泽肥软的手掌被另一只浑厚有力的手牢牢握住。
四下的家丁见自己的主子吃亏,对来人喝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竟敢这样对他?”
何偏正脸庞刚毅,眉毛黑而浓密,因为长时间练武,一身腱子肉绷在红色的飞鱼服下沟壑清晰可见,让人看第一眼便心生惧意。
木姜见他来了,大喜,喊道:“何大侠!”
何偏正侧脸,朝她微微点头:“木姜姑娘。”又看向谢三郎:“谢公子。”
谢三郎瞧了他这身材,又偷偷瞄到木姜眼里崇拜之意,心里的酸像泉水一股一股的涌出。
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
这就是。他何偏正不来,谢三郎唉这群粗俗卑鄙的人中可以称作是斯文俊秀的美男子,可他一来……
他活脱脱的衬成一个娘炮。
于是,他努力的撑起腰杆子,在雄风的威压下树立起为数不多的男子气概。
杜君泽一看这男子的飞鱼服,便萎了半截。
谁不知这朝堂里锦衣卫隶属东厂,兼管刑狱、侦察、缉捕盗贼奸党、监视文武百官等职责,他杜君泽是纨绔不说,但他不蠢!让他在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简单的很,让他去得罪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