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居然还嘲笑沈清石,其实?他?同样可笑。
李正玉挂断了电话,谢混抬手抚摸她的后颈,用额头轻轻抵住了她的额头,他?的几滴汗水缓缓从身上?滴落,落在?了李正玉身上?,激得她肌肤一阵颤栗。
“温如,说爱我。”
李正玉默不?作声,扭过头去,线条优美?的脖颈曲线看得谢混愈发心?痒难耐,他?用手摩挲着她的脖颈。
渐渐的,温柔的抚摸化作近乎偏执的掌控,他?的手温热而力?度,覆上?来时仿佛带着火焰,要将她整个人都点燃,李正玉心?中划过一丝惊慌,她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谢混发出低沉的笑声:“你愿意将你爱我告诉天下?人,为什么不?愿意面对面同我说?”
“我什么时候和天下?人说了。”李正玉呼吸一窒,想推开他?,这人就会污蔑她,“起开,让我歇一会儿。”
谢混笑了笑,非但没起来,还准备继续动?作。
“你给我的谥号是昭,你还愿意同我合葬,《乾元秘史》本可以不?拍,但你还是拍了,你想让我看看真的你,想告诉我你爱我。”谢混制止了李正玉的挣扎,将她的手摁在?胸前,眼中夹杂着温情与欲|火,“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很容易害羞?”
李正玉见推不?开也挣不?脱,拼命抑制住喉间难耐的喘|息,害怕又激起了谢混的凶性。她双目失焦,生理性的泪水盈于眼睫,闻言阖上?了眸子,不?管谢混说些什么,她只当自己是个死人。
“你现在?就害羞了。”
耳边传来谢混的低语:“我将你转过去好?不?好??虽然我很想看着你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的腰窝生得极美?,尤其是后背紧紧绷起的时候。”
李正玉气极,睫毛都有些克制不?住地轻颤,脸上?浮起一层红晕,从红意最盛的眼尾一直蔓延到脸颊。
这婚真是结错了。
她上?辈子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和这个坏东西合葬?幸好?她没有真的到地底下?走一遭,不?然去了那里还得受折磨。
谢混最后还是得逞了,李正玉气得想要流泪,他?狠狠箍着她的腰,俯身啄吻她的后颈,整个人压了上?来,李正玉睁大眼睛浑身一颤:“太……太……”
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
考古队员进入陵寝后,立刻被?墓室里的大量陪葬品吸引了视线,珠宝玉石数不?胜数,丝绸锦缎随着外界空气的流通,渐渐褪去了鲜艳的色彩。
他?们继续朝陵寝深处走去,按照新朝皇陵一贯的规格与修建习俗,主墓室应当就在?不?远处。他?们小心?翼翼前行着,穿过珠宝与绸缎,来到了主墓室前,墓室外的一道碑牢牢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王教?授走上?前去,认真辨认了一番,对凑到了他?身边的李教?授和其他?队员说道:“这居然为乾太祖立的碑,难道是我们推测有误吗?可乾朝时的皇陵结构与新朝截然不?同,按理说不?该弄错才对,更何况外围墓穴的陪葬品大多?都是新惠宗年间的物件。”
乾太祖曾是新惠宗的臣子,为了顾及名声和阴德,让新惠宗入土为安非常正常,但他?们其实?也已?经做好?了发现棺椁中空无一物,新惠宗已?经被?弃尸荒野的准备。
没想到现在?竟是连墓穴的主人都无法确定了。
队员们也都目瞪口呆,这道碑是乾太祖李正玉的兄长魏王李正帆所立,其上?赫然记叙了乾太祖的生平,全是歌功颂德与溢美?之词。
可以说是与新惠宗毫无关系,没有一个字提到他?。
这到底是谁的陵寝?
众人面面相觑,结伴朝主墓室中走去,主墓室内的陪葬品堆积如山,比外面的那些加起来还要多?、还要名贵。墓室正中央并排摆放着两个棺椁。
“如果这是新惠宗的陵寝,那另一个棺材中应该是他?的元后。但如果是乾太祖,她一生未娶,同她合葬的会是谁?”
王教?授说道,棺椁不?能贸然打开,他?便环顾四周,挪动?脚步四处观察起来,很快便有了发现,招呼李教?授过去,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瓷瓶,小心?地将其拿起,瓷瓶底部赫然刻着一行小字:大乾启元年制。
“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这是乾朝官窑产的白瓷。”李教?授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发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他?们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就算是让前朝皇帝入土为安,也没有给对方添陪葬品的说法,更何况外面还明晃晃地立了那样一个碑。
王教?授迟疑了片刻,说道:“你还记得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电视剧吗?我的孙女很爱看,我当时还跟她说,这些电视剧都是瞎拍的,一点都不?尊重史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