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那个小包就不错,我就来吃个串,又不干别的,一会儿还要回家,我不讲究。”
付坤立刻拽了拽徐荼的袖子,低声说道:“你不介意你哥可介意,你让徐又焉在小包,还不够他伸开腿的。”
“没事,信我。”徐荼说着,就要往楼上走,却又被付坤一把薅了回来,“姑奶奶,这多吵啊,六楼安静。”
却没想到惯来最是讲究的徐又焉竟然坐到了吧台前的长脚椅上,长腿落地,一只抵在了椅子的脚踩处,双手抱着怀,毫不在意的说道:“那就在这吧,省事。”
这话说完,付坤的脸都快白了。
徐又焉和徐荼两个刚刚只是在这站了一会,已经频频有人向这里看来,不发生点什么还好,若要有人哪个不长眼的上来冒犯一句,他这场子,今晚只怕是开到头了。
付坤搓着手,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徐荼一乐,手一撑,也跳到了长椅上,“付坤,你墨迹什么,这不是你的风格啊,给我来两瓶酒。”
付坤这一刻简直想给她跪下。
“祖宗,您要喝酒别来我这喝,一会儿喝大了,四哥不宰了我。”
“那哪能啊,四哥多温柔,是不是?”这话说着,徐荼转眸就看向了徐又焉。
眸子里是水漾的光,被幽暗环境中的五彩射灯映着,像猫。
徐荼很少会有这样刻意撒娇的模样。
以前是少女的天真,爽利烂漫,周身透着诚挚,后来便是距离感的沉稳,说话做事把自己端起几分,生怕与他过密似的。
可今晚太不一样,这般放肆亲密,口无遮拦,绝不是她。
徐又焉既然好奇她到底想做些什么,也就纵着她胡闹,当下敛着神情点了头,“拿吧。”
付坤这里不缺好酒,徐又焉又不缺钱,两个人凑在一起,便是把付坤压箱底的宝贝掏了个空。
徐荼空口喝了半瓶红酒,觉得不太过瘾,又让吧台前那个好看的有点像Pare的少年给她调了杯名字酸气的酒。
葬年华。
听着就适合十八岁刚刚毕业,最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男少女们。
味道倒是有些复杂。
苦调打底,还混合着酸甜的梅子汁和辣嘴的威士忌。
再来一口孜然味的炸串。
她吃的眯着眼,肉串摩擦在白皙脸颊上,留下一条不太明显的红色印记。
他们俩跟着场子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味道。
虽说S里的人大多非富即贵,姑娘们都是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目的好看,男人也都是带着劳力士,抽着雪茄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