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还是意气用事,人在气头上便完全不计较后果,他现在就很想抡起拳头把刘群儒给暴揍一顿,事实上他也确实抡拳了,只是还没开始暴揍,林书会就叫停了他。和之前在他老家那次几乎异曲同工,他暴怒,林书会也是这么冷冰冰地对他说话,“靳祺,住手。”靳祺把举到半空中的拳头又慢慢地收了回来,刘群儒活动了一下肩膀,冷笑着开口,“真是小孩子,也就这点本事,不占理了便要做个野蛮人,我真的有点担心,你作为我们公司的艺人,以后再给我捅个天大的篓子出来。”“靳祺。”林书会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可以走了。”靳祺扭头看向他,表情中不乏委屈,林书会从床头柜上捞了支烟叼进嘴里,边点烟边说:“你昨晚表现的还不错,我很满意,但是现在你可以滚了。”靳祺站着不动,林书会朝着床边弹了下烟灰,继续说:“刘总既然可以进来,那肯定是在我的默许之下,虽然我觉得刘总今天很没礼貌,但也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你可以滚了。”“可是你……”“说话要有礼貌。”“您?”靳祺显然是心急,又急又气,所以一时间囫囵话都办法讲清楚。“滚。”这个时候的人是没有办法冷静的,最起码靳祺不能,他也无暇去想那么多,插在这么两个人中间,他只觉得自己的一片忠心喂了狗。靳祺走后,林书会也摁灭了香烟,他对在床边站着的刘群儒说:“你也可以滚了。”这个场景其实很不堪入目,床上是一派狼藉,地上也是,当时来不及找垃圾桶,便有成团的卫生纸堆在那里。林书会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昨晚是一场荒唐的宿醉,宿醉完了才发现浑身黏腻的狼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不乏一些星星点点的吻痕。刘群儒不是个愣头青,他当然不会滚,他反而在床边坐下了,而且是很嫌恶似的只坐了一点边角,“你不是说你和靳祺什么都没有吗?之前还专门跑到人家家里去。”“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愿意玩谁就玩谁,还需要先跟你刘总打个报告吗?”刘群儒打量着林书会,“我昨晚也就先走了那么一会儿,你转眼就跟别人搞上了,林总真有本事,简直是分秒必争啊。”“而且……”刘群儒叹了口气,“靳祺也是令人失望,我原本还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可是没想到也是个利欲熏心的家伙,身为年轻偶像,丝毫不避讳地带着女孩子出现在媒体的镜头下,而且我看那个女孩子也有几分眼熟,像是在林总家里见过……”“我知道是你搞的鬼。”林书会说罢掀开被子下了床,“如果你敢把星星的照片给弄出来……”他说到后半句便不说了,因为刚接触到地面,腰部以下便传来了一阵刺痛,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他好像被搞坏了。他并不避讳让刘群儒看到他,两人赤身相见的次数没有上万次也有上千次,他现在确实有些疲惫,他只想好好洗个澡,再好好补个觉。浴袍挂在衣柜里,只这两步路他便走得艰苦异常,刘群儒盯着床单上已经干涸的痕迹看了两秒,眼睛眯了起来。贱货……他在心里说。刘群儒把皱在一起的被子重新抻平,盖住了那团碍眼的痕迹,然后回头看向林书会,就见林书会的身体依旧是白皙又修长,而自己这两年却已是岁月不饶人,不管是身材还是体格都有了一些人过中年的疲态。刘群儒心中的燥郁已经到达了最顶峰,他一直把林书会当成一只略显顽劣的猫咪,惹急了撸撸毛就可以,同时也自以为是的认为,两人纠缠了那么久,只要一方肯服个软,总归还是能继续纠缠下去的。可是现在的事情走势,显然是不太妙。刘群儒也站了起来,走到林书会身前顿住了,林书会刚把浴袍披到身上,正准备系带子,却被刘群儒无缘无故地推了一下。他身后是衣柜,实木的,撞一下也是磕的脊梁骨生疼,林书会抬起眼睛,刘群儒又伸出卡住了他的脖子,几乎要把他钉在衣柜上一样,使他动弹不得。因为自知现在身体状况并不优越,所以林书会也不反抗,刘群儒逼问他,“你没让靳祺带套?”林书会把刘群儒近在咫尺的脸推开一些,“也不会怀孕。”“你不是不带套不让碰的吗?”林书会歪着头打量他,似乎在反问,你听谁说的?“你看看你现在。”刘群儒好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他用拇指轻轻搔刮着林书会脖子上硕大的吻痕,“简直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