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顿了一下,拨开我的手,把脸偏过去了。
“无聊。”他说。接着拉了拉斗笠站起身,“你继续做你幼稚的实验吧,我可没耐心陪你耗下去,不过是浪费时间。”
习以为常,这应该是猫猫害羞的表现吧。
我趁着散兵大人上楼时多偷看了好几眼。
啊!好白的腿!
“别以为我转过身,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散兵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停下来特地回头瞪我一眼。
抓住睡前最后的闲聊时间,我还是放不下那个耿耿于怀的问题:“对了,您猜的我到底是谁啊?”
“呵,自、己、想——”
我沉默地接下这三个字,晚上不出意料地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早啊散老师,要尝尝我做的蒙德土豆饼吗?你说我到底是谁呢?”
第三天一早,“早上好阿散,刚才有只小鸟跟我说话,它说它特别好奇您认为我是谁?”
第四天一早,“早,我是谁?”
散兵:“你是谁不重要,用不用我带你去看看脑子?”
第五天,协调好冒险团那边的委托安排后,帕拉德终于来店里报到了。
散兵干脆地放下饮品托盘,“你的新店员到了。再见。”
我只来得及扶着门框大喊一句:“记得给我带好吃的呀!”,散兵的背影就在一个转身间消失了。
这就是大佬的身法吗?!好想学。
我感觉在他原本计划中的离去日期并没有这么早,大概率是被我吵走的。
这也不能怪我吧,要是代入一下身边的某位朋友对一件貌似很重要的事说话只说一半,任谁也要抓心挠肝把后面半段撬出来吧。
不过在问题的铃铛本身离去后,悬在心头的疑惑也逐渐变淡了,睡前不再东想西想、得几天来的一夜沉眠。
散兵的出现和离去都像一阵突然吹来的风,或者说自名流浪者的他回归了原属于他的生活。
除了吃饭又变回一个人,我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失落。
毕竟离开化城郭、离开小提的时候我就告诫自己要收好依恋之心,有一个人面对异世大陆也要快乐生活的勇气。
散兵的突然
出现、与这些天的相处更像一个礼物(),
(),
无疑是一盒巧克力里最惊喜的那颗。
问题在于,我收拾得好心态,但常来店里的妹妹们却有些焦灼。
在某一次望眼欲穿、欲言又止的纠结后,一位有些羞涩地妹妹终于叫住了我:
“老板,请问原来那位侍应生不在这工作了吗?”
果然,苍白又美丽的少年谁能不被吸引呢?我简直怀疑之前店里的一部分客流就是冲着散兵大人来的。
我捡了个一般靠谱的理由解释道:
“他其实是一位须弥来的旅行学者,在我这新开业小店工作几日、据其说是为了多层次地考察研究蒙德城的商业历史文化变迁。不过最近他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他去解决一下,说不定等他忙完,就回来继续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