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她得提前给他拿出拖鞋,然后上楼给他放水洗澡。
傅厌看着一下车就忙东忙西的女人,他随手将大衣丢到一边,步履从容而来。
此刻苏南乔跪坐在浴缸仔细擦拭每一个角落,而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领带自然垂落下来。
他一手撑在浴缸边缘,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抚过她被打得通红的脸。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让你的脸受伤?”
对上他冰冷的瞳孔,一如当年。
他站着,她跪着,求他对苏家网开一面。
男人摘下皮手套,弯腰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你该感谢你这张脸,否则就不是家破而是人亡了。”
从那以后她随叫随到,受尽屈辱。
一年前,傅厌突然回国,将她从床上拽起直奔民政局。
领证那天,各地都在播放一则新闻,某知名小提琴演奏家和跨国集团财阀之子结婚。
而她,和那位音乐家有七分相似。
那一刻苏南乔就知道,自己是个替身,对她来说也只是换个身份继续赎罪罢了,并无差别。
所以这门婚事知道的人甚少,连苏家人也被瞒在鼓里。
抛开这张脸,她只是他身边最卑贱的奴婢。
敛下心中的痛,苏南乔木讷开口:“对不起。”
透过散落的发丝看到他那张完美的脸上浮起一丝阴戾,她赶紧求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飞快将浴缸清洗好放水,将男人的换洗衣物放到一边,这才躬身离开。
傅厌泡了个热水澡心情舒适了不少,倒了杯红酒,裹着浴袍慢慢走向露台。
院子里大雪飞舞。
苏南乔就穿着一件衬衣和套裙,就连那薄薄的丝袜也在洗浴缸的时候脱掉。
她赤着脚跪在冰天雪地里。
苏南乔的身体摇摇欲坠,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脑袋昏昏沉沉。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在大雪纷飞中,男人温热的指尖抚过苏南乔冰冷的脸颊,他问:“疼吗?”
苏南乔意识有些不清醒点了点头,分不清现在是做梦还是现实。
下一秒男人手指狠狠收紧,下巴传来的痛苦让她多了些理智。
“这就受不了?我哥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而你这个始作俑者还好好活着,你就该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