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林听那时候还是个迟钝的小女孩。
“我朋友吗,住院去了。”林听终于松了口气,又默默地将一个烟蒂踢远了。她再傻也不会不知道眼前这个男生是学生会会长。
“抽烟,需要向你们老师汇报。”米恣冷着一张脸,因为缺氧,脸上的毛细血管破了而呈现出诡异的红色,颇像一个落败的关公。
“颇有官威嘛,学长。”林听气笑了,自己刚救了他一命,竟然就是这么感谢的。低头看了一眼米恣裆部诡异的隆起和水渍,林听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双手环胸:“无所谓,你告我,我也告你。”说罢,仰着下巴示意米恣往下看。
恼羞成怒的米恣连忙脱下外套盖住隐私部位:“礼貌一点好吗?”
“你先惹我的。别告诉老师,我们互相保管秘密吧。”林听一脸轻松,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上套了。
米恣就是要的就是互相保管秘密
在外力出现之前,这是最牢不可破的联盟。
这件事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丢了一颗石子,只泛起了点点涟漪就没了动静,米恣还是照常过着他的校园生活,只是减少了窒息的频率。
一个月后,趁着一个晚上,米恣重新爬上了天台。这天他还仔细检查了塑料袋,生怕又一次失误将自己憋死。
经过那一次,米恣知道,他不那么想死。
今天的月亮很圆,在天台甚至不需要灯光就能看清楚书本上的字。秋风轻拂,几片吹到楼顶的落叶打着旋的绕着米恣跑。
天台边,有一个碍眼的背影。
月光打得少女轮廓朦胧,马尾在风里轻轻飘动,校服系在腰间,衬得女孩腰肢纤细。空气里散出有一丝甜味的烟草味,是女士香烟。
“抓到了,你哪个班的。”米恣明知故问。
“我……”脏话还没甩出口,烟头就从楼顶扔了下去。林听转过身,见到米恣才舒了口气。
“为什么吓我?”林听拍着胸脯,显然吓了一跳。
米恣喜欢看她被吓得浑身一抖的样子,活像一只受惊吓的小仓鼠。
借着月光,米恣看清了女孩的脸,脸上带着明显的泪痕,显然是哭过。
“分手了?”米恣自以为抓到了对方的把柄,可见到世界上唯一有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身份,也是最危险的,米恣的良心很快就消失了。如果现在把她从天台推下去,是不是就可以伪造成因情而死?
这样他就彻底安全了。
慢慢逼近重新被对自己的女孩,米恣不自主地伸出了手快要摸到她的背。
“分什么手?”林听搞了半天手里的烟,摸着眼泪转了过来,已转过来就看见米恣伸着手,“抢我烟?不是吧,都放学了能不能别管这么多。”
林听恶狠狠地将烟踹在兜里,上下打量着面有退色的米恣。
“怎么?你想抽?”林听笑了笑,猛吸了一口嘴边的烟,反手摁在米恣嘴上,“借你抽两口。”
有洁癖的米恣,本应该很严厉地拒绝沾染他人体液的东西,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竟然张开了嘴,叼住了烟。
“你也抽了,可不准告我了。”
靠着天台的栏杆,月光照的少女暖玉质地的脸,通透轻盈的脸蛋挂着得逞的坏笑,是放肆的青春生命力。
米恣通过这一口烟,从林听身上嫁接到了活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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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变态,千万别学,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