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是谁?这件事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谁?”电梯来了,江鸣盛走进去,按了楼层。
电梯合上的一瞬间,他清晰的听到了话筒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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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乌月接到了高嘉志的电话。
告知她以后他们班除了解剖课在实验楼上,其他课一律被安排在了一楼。
“刚刚接到的消息,通知的比较突然。”
“不过这样很好,以后你上课就不用上楼了。”
乌月握着手机,指骨泛白。
有的人,就像一个魔咒,盯着你,毁灭你。
拍不散,又躲不开。
乌月辞退了家里的阿姨,面对质问,她只说了一句。
“你告诉傅长逸,我在学校就算爬楼摔死,跟他也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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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并不适应。
她无法做饭,只能点外卖,吃药无法分辨胶囊的颜色,会被自己没放好的凳子绊倒,她会闻到餐厅里水果放坏的腐烂味,摸索半天,最后跟剪刀亲密接触。
不是没有崩溃过,她已经很少因为这种事哭鼻子了,因为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就像它不能挽回生命,只会让眼睛更干,更涩。
好像又回到那段时光,像一个废人。
十月,国庆节放假。
跟段茂约莫有五六天没见面了,乌月反复触摸牛仔裤裤缝和外套的正反布料,确定没有把衣服穿反,才带上包摸索着出了门,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棒球夹克皮衣,里面是一件白色针织马甲内衬,下身的浅蓝色高腰牛仔裤紧紧包裹着她纤细笔直的腿。
巴掌大的脸上白白净净的,是素颜,耳垂没有戴坠饰,她的睫毛长而密,阳光穿过婆娑的树影,照出她眼下的阴影和那双平静而又沉默的眼睛。
段茂亲昵地捏了捏她的侧脸,逗她,“最近没好好吃饭?怎么看着瘦了很多。”
乌月含糊的应着,她最近的确没吃什么东西,点外卖的软件有时候会出bug,旁白识别不出来,那天她点了一份清汤牛肉面,大概是第三方软件干扰,结果送来才发现她订成了麻辣牛肉面,口味还选了加麻加辣。
那碗面导致她上了两天火,嘴里的火泡到现在也没消。
段茂盯着她怀里的包,不由挑眉,“包里装的是什么?看起来鼓鼓的。”
“不是要泡温泉嘛,我带了泳衣和毛巾。”
“山上这些东西都有,干嘛自己带。”
乌月不以为意,“方便又卫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