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
她另拿了一张手帕出来,递给她:“母后,不关你的事,她很好,我喜欢她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眼见寿昌王妃哭的越来越大声,苏言溪继续道:“你要是想不通,你就想,反正我也嫁不了人了,有个喜欢我的照顾我,现在还有个名正言顺的孩子,再也不用担心身份被戳穿了,不也挺好的吗?”
苏言溪故意不告诉她,苏言淙已经知道她是女子的事情了。她对寿昌王妃的感情还是很复杂的,她还是觉得前世的母亲才是自己真正的母亲,可她到底也生了自己,对自己也多加照顾,她也狠不下心伤害她,说些哄她的话也没什么。
寿昌王妃抽抽噎噎的说道:“你说的倒轻巧,你现在为了你那个对食的对象,连家都不回了。”
这一点,苏言溪不可辩驳,“那我今后多回来看你,带着孩子看你,好吧?”
寿昌王妃叹了一口气,不可置信道:“你们…真的那般了?”
“该做的都做了。”苏言溪再次重申。
寿昌王妃的表情很是复杂,她既想不通自己的女儿怎么好端端的喜欢女子了,还有那南寂烟不是出自礼教严苛的魏仓吗?应该最是注重礼义廉耻,怎
()么竟任由苏言溪胡闹,甚至生下了来路不明的孩子?
回到附上后,苏言溪将此事告诉了南寂烟,她道:“我会拦着她不让她见你,但到底百密一疏,万一母后说话惹你不高兴了,你千万别忘心里去,我一定生气给她看,而且,我要她亲亲孙女也给她生气。”
“……”
南寂烟听着,神色中露出一丝不赞同,她明白寿昌王妃的担忧与生气,毕竟即便是较为自由的永丰,两个女子在一起的事情也太过有悖伦理,寿昌王妃对她不满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她明白苏言溪对她的维护,可寿昌王妃她到底是苏言溪的母亲,南寂烟的娘亲早逝,自己又刚做了娘亲,自然觉得为人母是一件艰辛又欢喜的事情。
南寂烟声音温润:“在母后眼中,两女子在一起乃是误入歧途,她对我生气实在正常不过了,你不必担忧我。”
苏言溪抓了一缕她的秀发在手中把玩,“什么歧途,我看母后就是打扰我找快乐。”
南寂烟蹙眉:“你…你莫要胡言。”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到底还是你重要一些。”苏言溪轻嗅了嗅她的长发,“你聪慧,我老是担心你多想,伤了身体,与我而言,没什么比你和小朋友的身体更重要的了。”
她指了指还在睡觉的南雁归,“她现在胖乎乎的,肯定没什么可担忧的。”
目光看向南寂烟沉静的眸子,“现在你更重要,产后又容易抑郁,我真是恨不得天天夸你。”
南寂烟:“……”
她不明白抑郁的意思,只能隐隐约约猜出来应当是忧思伤身的意思,怪不得苏言溪最近越来越喜欢抱着她奉承她。
“南姑娘,你今天多吃了一勺米粥,真棒。”
“南姑娘,我觉得你又漂亮了。”
“南姑娘,真希望南雁归将来能像你一样聪明。”
“南姑娘…”
她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微不足道的事情都要拿出来说一说,日日不重样。
南寂烟脸皮又薄,当下被夸的脸色通红,轻斥她,“你…你莫要胡说。”
“南姑娘,你训人的模样也好看的…”苏言溪凑近她的耳边低声呢喃。
南寂烟闻言,眼睫轻颤了一下,似受不住般的闭上了眼睛,她如今还在月子中,沐浴更衣都是不曾有的,又得照顾小朋友,相貌早已不再精致,也不知苏言溪是如何夸得出口的。
苏言溪还要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边,道:“林夕说,小朋友出生四十二天才能碰你,好难受,还要望梅止渴十八天。”
南寂烟:“……”
她都这般模样了,她都不知道苏言溪是如何起的兴致?
可偏偏…她对她的这些花言巧语很是受用,她想克制,可一看到苏言溪难受又可怜的模样,她就又顿时失了想法,任由苏言溪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