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
阴萝低头,皮笑肉不笑,“四根,给我滋补是吗?”
双蛇顿时复苏,蛇鳞焕发新的光彩,如黑釉一般游动,在她身上游走,顺便吐出胃袋里那一颗让它假死的冷油石,呸,硬的,还难吃,差点没噎死蛇爷。它正呸个起劲,被阴萝双臂环住了扁塌的蛇头,逮着亲了一口。
它们:?
蛇兄跟蛇弟对视一眼。
两颗脑袋进入头大膨胀状态。
完了,主人平常对它们的涎水跟粘液嫌弃得很,向来是无利不给亲的,她不会是真的想要我兄弟俩的根根吧?!
它们悲痛敞开蛇尾,算了,亲都亲了,谁叫你是主人呢,你大病刚醒,补、补一补也是应当的。
呜呜再见了根根,我们有缘来世再会。
“我的心肝蛇肉肉,虽然你又大又丑又笨又贪吃又不爱讲洁净,但危急关头,还是很可靠的,就是有点蠢,什么好的不学,学那小废物的献祭,死都死了,连个报仇的都没有,屁用。”阴萝指根戳了一戳它们脖子下空荡的逆鳞,若非她提前喂了那一颗保魂冷油丸,这俩大脑袋早就给那些阴鬼吃空了。
双头大蛇:?
不是。
主人不会是脑袋给烧坏了吧?
虽然挨训是蛇生常事,但突然就晋升成为主人心肝蛇肉肉什么,它们很惶恐啊。
……果然主人还是想阉它们吧呜呜。
“我的蛇肉肉都被你们祸害瘦了,你们这些滋补血食,我郑阴萝,笑纳了。”
阴萝瞥向众神祇,脱下了脚踝的两枚大夏龙雀金环,一枚抛向天穹,金戈之声接连碰撞,转瞬之间施展开一座龙雀四伏杀阵。
“拦住她!”
净玻璃镜当即投向阴萝,从她指尖的漆黑律令,照到了那一段颀长挺拔的脖子,套着一枚半开合的祭红蛇环,长长的穗子从颈后垂向那两扇蝶翅似的肩胛骨,那穗头还缠着一只金线玄武蝉,一路滑向那若隐若现的臀沟,晃动的光影两侧,正盛着两枚天生天养的奶白腰窝。
“……啊。”
年轻司主俊脸微红,镜光乱了一息。
就这么一个破绽,被阴萝钻了空子,她神出鬼没般贴在了这年轻司主身后,折断了他的阵旗,更将那一面失了佛火的子午佛旗,掖向自己的腋窝,裹住了胸腿,流穗凌乱黏在了她腿间,倒像是一只刚玷污了佛祖就要逃之夭夭的小魅妖。
“好哥哥,谢啦,以后吟潮纪,萝萝定考虑你。”
?!
司主浑身都快烧起来。
阴萝两指捏了捏司主的薄唇,满意看得
他面红耳赤,她蜜甜一笑,屈膝击碎了他怀中抱着的净玻璃镜,将他的头颅踩在脚底,而脚踝扬起的瞬间,第二枚龙雀金环带着大片雀羽锋芒,旋飞出去。
“——嘭嘭嘭!!!”
大夏龙雀以无上利器之威,连破三十六面子午净玻璃镜,阴萝乌黑厚密的辫发弯弯曲曲散了开来,张牙舞爪的,像满地的小蛇欢快在爬,她仰头看向罩下来的绝壁天悬,昆吾天尊的面孔隐藏其中。
姑奶奶冷笑一声,拇指长出尖刺,在喉间利落划开一道血痕荆棘。
“就等你自投罗网了老货了!”
鬼道!帝降!——结死牢!
君临第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