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助我也!原本还担心此物会给我带来麻烦,结果连结丹修士都探查不到两仪珠的存在。’
就在此刻,先笙突然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提醒自己道。
“先笙想什么呢,你只是一个未化灵的练气弟子而已,即便你拥有天大的机缘又如何?”
“对于别人来说,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回想起测灵那日,练气后期境界的修士所散发出的威压,让他那颗即将飞上天的心瞬间收了回来。
虽然自己身怀重宝,今后还将拥有一位结丹境界的便宜师父。
但如今毕竟只是个练气境,处在修仙界的最底层,没什么可自傲的。
想通此处,先笙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来到了俸禄堂门前。
从巍峨的大门向内窥视,俸禄堂内部显露出一个百丈见方的空间,前、左、右三面各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木桌。
在左右两侧的木桌旁,各自坐着一位筑基修士,他们正忙碌地分发新入门的弟子们所需的资源。
大堂之内,香气扑鼻,令人心旷神怡,其源头似乎来自于中央位置摆放的一盆灵植。
而在堂内,先前完成开脉仪式的仙种们聚集于此,他们低声讨论着关于先笙开脉时的异常情况。
“那名仙种叫做先笙吧?他怎么在开脉时反应如此平淡?”
“依我看,他很可能之前已经开过脉了。否则,仅凭他那副瘦弱的身子,怎能承受得住双灵根开脉的痛苦?”
“不仅如此,更有可能是人为开脉!若非如此,那位长老为何要将他单独留下?说不定,他是其他门派派来的奸细,企图混入我们玄天门!”
“哈哈,如果真的如此,那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我听说,那位长老对玄天门情深义重,若是发现他是卧底,必定会让他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当他们议论得热火朝天之际,不知从谁口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你们快看,奸细来了!”
众人闻言,纷纷转过头去,目光齐聚在走进俸禄堂的先笙身上。
这句话是由混在人群中的吴涛喊出的。
原本,吴涛与其他人一样,认为他会像那些不幸的仙种一样在开脉过程中爆体而亡。
但先笙那风轻云淡的表现仿佛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深深打在了他的脸上。
使他的心理天平彻底失衡,自尊心也变得更加敏感。
‘老子辛辛苦苦才熬过了开脉这一关,你这混账却那么简单就过去了?休想!’
就在这时,之前在玄天广场上挑衅过先笙的那名青年,也带着两名侍从围了上来。
“让开。”
先笙的面色阴沉下来,他万万没想到,仅仅是因为开脉这一件小事,竟会引来如此的猜忌与敌意。
“这不是那条乡下来的土狗吗?说说刚刚开脉是怎么回事,否则,说不定有人就会少掉一只手咯。”
青年面带讥讽,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
旁边的两名侍从也是面露不善,围到了先笙的周围,抱着拳头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显然是在对他进行威胁。
“前辈们不管管?”
先笙皱起了眉头,他没有理会这些挑衅的人,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那些筑基修士。
可那些修士好似没听到般,或闭目沉思,亦或是掏着耳屎,显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