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严心里半信半疑,正想再问什么时,时羡却抢先开了口,声音淡漠如斯,“我还要在这儿待三天,你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回青州吧,等我回去,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离婚。”
说罢,她又补了一句,“别再拖下去了,贺太太的头衔太重,我承担不起。”
长痛不如短痛
贺严顿时黑了脸,沉吟片刻,“户口本还在奶奶手、”
“我知道。”
时羡围堵了他的话,“等这次回去之后,我会跟奶奶说清楚,她老人家很开明,会理解我们的。”
贺严咬了咬后槽牙,原本的食欲也被时羡这几句话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自己去洗澡,抬步离开。
时羡也格外低落。
只是有些事情在心里留下芥蒂就是芥蒂,不是他一个人当做没发生就能随便揭过。
她承认自己很爱贺严,爱到骨子里。
她选择主动放弃这段婚姻,犹如选择了剔骨洗髓……
长痛不如短痛。
她真的累了。
等贺严出来时,瞧见时羡已经躺在床上,传来了平稳地呼吸声。
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个澡洗了很久,是他故意的。
千里迢迢过来看她,贺严不想提那些不愉快的事。
殊不知,在他掀开被子躺下去的那一刻,时羡就睁开了眼睛。
只是没有回眸,留给他一个后背。
渐渐地,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后半夜。
时羡起床去厕所,坐起身时,下意识回眸看了眼已经熟睡的贺严。
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那比女人还要细腻的皮肤。
一切都看的很清楚。
他没有背对着自己。
即使生气,他也还是面对着她的。
时羡绷紧了唇瓣,眼睫微垂。
不自觉放柔了动作,不想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