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齐上辈子的结局与贺岱岳推测的无异,上辈子的今日,他偷窥被队长他们察觉,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队长让人将他的尸体埋到了老队长废弃的院子里。多年后,民兵队的一人难以忍受心理的煎熬,选择了投案自首,队长他们终才落网,崔齐得以沉冤昭雪。“老队长的善心是有善报的。”褚归感叹,贺岱岳的隐瞒失效,他从崔齐的讲述中得知了老队长的生平。善有善报吗?或许吧。崔齐继承了老队长的善念,而老队长的善报……贺岱岳承认自己现实,但他不介意褚归心怀天真:“善恶到头终有报,崔齐的所为算是告慰老队长的在天之灵了。”前进大队的混乱持续到了中午,队长跟支书家的大人全参与了盗窃粮食,屋里只剩老老小小。群情激奋之下,涉事人员的房屋均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砸,崔齐他们顾得了东家顾不了西家,一上午来来回回的跑,累得够呛。公社派了两名干事,派出所派了一位民警,辅助崔齐处理前进大队的事务,公社里来着前进大队的几人全部被留职查办了,派出所一下收了四十几个人,总之全部忙得团团转。贺岱光与褚归清闲地回了困山村,沿途上工的人皆诧异发问,他们不是昨天进山打猎了吗,咋两个人从村口来的,其他人呢?昨夜的前因后果一句两句是说不清的,贺岱岳统一推到了晚上,想知道的晚上去老院子听。杨朗肯定很乐意给他们讲。村里人能推,杨桂平那里却是免不了的,入了家门,褚归轻推贺岱岳一把:“我来烧洗澡水,你找杨叔去吧。”“嗯,我很快回来。”贺岱岳就着昨日的衣服,出门直奔老院子,杨桂平得了信,正站屋檐下等他,昨夜他辗转反侧,抽烟抽得更频繁了。贺岱岳闻到了杨桂平身上的烟味,开口劝了句少抽点烟:“前进大队参与了偷粮的已经全抓了,四十几个人,杨朗他们在帮派出所押人,大概要忙到中午。崔齐挨了皮肉伤,郭书记派他暂代了队长,前进大队估计得闹腾个天的。”七月中下旬双抢,想闹腾久了也不行,粮食是节完整章节』(),准备稍微弄点东西填填肚子。带的干粮剩了不少,但热锅热灶的,谁稀罕啃。灶台里放着潘中菊早上煮的稀饭,比着她一人的饭量煮的,糊不了贺岱岳与褚归两个人的口。褚归削了根黄瓜切条拍碎,刚拌了盐,贺岱岳洗完了。“凉拌黄瓜?”贺岱岳接手了灶台,“再做个苦瓜炒蛋怎么样?”“行,苦瓜焯遍水。”小苦瓜巴掌长,不焯水苦得跟中药似的,焯了水倒是还行。黄瓜和苦瓜皆是潘中菊摘了搁案板上的,相当于他们吃了潘中菊的午饭。“你去睡,我来收拾。”贺岱岳攒了碗,他们守着厨房吃的,菜各留了份。中午的米下了锅,省得潘中菊收了工现做。褚归漱了口,倚门而立,瞅着贺岱岳鬓下新渗的汗:“你觉得昨天晚上顺利吗?”啥?贺岱岳警钟狂响,他搅了搅铺锅的稀饭:“我觉得挺顺利的。”褚归静默了几秒,他不想跟贺岱岳吵架,不想生贺岱岳的气,不想憋着情绪与贺岱岳冷战,他们上辈子磨了九年,这辈子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刻都弥足珍贵。贺岱岳盖了锅盖,用铲子在锅边架了条缝,擦手从褚归身后将人抱住:“对不起,我应该和你商量的。”道歉无法更改发生的事实,贺岱岳低头,侧望着褚归的眼睛:“褚医生给我开副后悔药吧。”褚归看着贺岱岳的脸,刚毅的线条耷拉着,透着股沮丧的味道,像淋了雨的大犬,扒着门缝请求主人准许湿漉漉的他进门。“没有后悔药。”褚归眼见着贺岱岳的眉眼更落寞了,他勾了勾唇角,“我也觉得昨晚挺顺利的。”说出这句话,褚归心头放晴,贺岱岳的落寞秒变兴高采烈,他毫无章法的在橱柜脸上亲了几口:“谢谢你原谅我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他抱孩子般竖着抱起褚归穿过堂屋到卧房,褚归趴着他的肩膀,以免门框碰到后脑勺。背部挨了竹席,贺岱岳悬在上方,气息靠近,逐渐与褚归的呼吸交融。
先亲的是贺岱岳,褚归的身体快于大脑,他迎着贺岱岳亲吻,唇舌酥麻,顶到上颚,自己的口腔被占据,慢慢叫人喘不过气来。贺岱岳膝盖抵着床,分到褚归身上的重量既有存在感又不觉得压迫,是恰到好处的安心。散着的领口一片白几道粉两点红,水光泛泛,褚归插入贺岱岳发间的手指卸了力,眼底朦胧,他怎么停了?“不困?”贺岱岳语调上扬,不困他可继续——“困。”褚归扭头闭眼一气呵成,“睡了。”他的确困了,闭眼疲乏卷住四肢百骸,略调整了姿势,褚归手搭着贺岱岳,不知不觉陷入深眠。贺岱岳侧拥着褚归静悄悄地睡着,潘中菊听说他俩回来了,轻轻推开堂屋大门,见卧房掩着,冲喵喵叫讨食的()天麻比了个嘘。()天麻绕着圈蹭蹭潘中菊的裤腿,天仙子太小了,蹭的是裤脚,潘中菊脸笑成一朵花,连忙给两只猫拌了饭。?油盐不进的作品《重回六零之小村医》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吃了饭你们自己上后院玩,别吵他们睡觉啊。”潘中菊摸完天麻摸天仙子,叫它们乖乖听话。贺岱岳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他戴着草帽去了趟养殖场才喊醒褚归。“吴大娘给了三穗玉米,想煮着吃炒着吃?”征得贺岱岳的同意,养殖场的边边角角被吴大娘种满了,因为肥力渗透,长出来的作物格外壮一些,例如贺岱岳此刻说的玉米,一穗有拃长。“炒着吃吧。”褚归掐了粒玉米,乳白色的浆液糊了指甲盖,“玉米不是老了吗,吴大娘哪来的嫩的?”“她种了两批,后一批晚了半个多月。”褚归说要炒着吃,贺岱岳取了筲箕坐下掰玉米粒,“帮我摘几个辣椒,顺便看看茄子能不能摘了。”辣椒在前院、茄子在自留地,褚归单肩挂着空背篓,把长成了的茄子全摘了,除了潘中菊留种的。红彤彤的辣椒褚归估摸着摘了三个,一穗玉米配一个辣椒,刚刚好。看着小拇指大的三个辣椒,贺岱岳笑着摇了摇头,吃得如此清淡的可能全漳怀找不到第二家。炒玉米、蒸茄子、南瓜汤,贺岱岳另调了辣椒蘸碟跟潘中菊蘸着吃,天麻踩桌沿瞅了眼菜色,不感兴趣地跑了。天仙子赏脸舔食了块褚归夹的南瓜,它倒是啥都不挑。趁吃饭贺岱岳给潘中菊讲了前进大队的事,潘中菊连连震惊,前进大队近千口人,他们是怎么瞒住的?贺岱岳拿她与吴大娘一家打比方,他们的关系好似亲姐妹,但潘中菊会记吴大娘家一年具体拿多少个公分吗?不会的。上下同流合污闭紧嘴巴,一点一点的弄,自然能瞒住。“那你舅舅他们岂不亏了?”有人多就有人少,潘中菊替潘舅舅鸣不平,“郭书记说怎么赔了吗?”“怎么赔得等账理清,眼下最要紧的是双抢。”贺岱岳心里明白,换任四年,这笔烂账绝对是理不清的。潘舅舅的收入来源大头是木工活计,他们即使亏,也亏得有限,相较生产队其他人已经算幸运了。听了贺岱岳的版本,潘中菊唉声叹气地出了门,吴大娘约了她一起去老院子,杨朗他们是下午回的,或许有新的后续。潘中菊走后贺岱岳关了门,外面的天还亮着,褚归腰眼一酸,扶着桌子躲开贺岱岳:“我吃撑了,溜达溜达消消食。”“撑了?”贺岱岳轻而易举把人抓住,手探到腹部,“我帮你揉揉。”褚归一向奉行晚上只吃七分饱,贺岱岳手掌下平坦,毫无吃撑的迹象。识破了褚归的谎言,贺岱岳开始亲他了,早上的火星子浇了热油,轰轰烈烈地烧了起来。褚归借喘气的空挡叫贺岱岳进卧房,堂屋里不行。贺岱岳松了几秒,褚归眼前一花,人被贺岱岳按在了卧房的门板后面,僵硬的肌肉一寸寸柔软,悄然沉溺其中。加了两顿大餐,褚归是真的撑了,潘中菊没回,贺岱岳赖着不肯撒手,温存了片刻,褚归警觉地蹬了他一下。“嘶——”贺岱岳假装吃痛,褚归迟疑地缩脚,看向他蹬的地方,自己使劲了吗?贺岱岳料中了褚归的心软:“再来一次?”褚归摇晃着,拒绝的话堵在了唇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