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极无聊,周重宴屈起手臂,不避忌地去玩弄竺萱小巧的耳垂,她今天戴了一对圆润的翡翠玉珠耳钉,是密斯黄给的,动作实在亲昵,人多她害羞,借着品汤稍稍偏头躲了过去。
密斯黄看了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睛,心内又酸涩又甘甜,不省心的小儿子终于要成家了。
吃罢午饭,还有甜点,坐在临湖的亭台水榭里,湖水的倒影里古亭假山相映成趣,甜品种类繁多,中式的西式的,有冷有热。
密斯黄和哥嫂耳语,说到时间了,收了小泽的平板,总看伤眼睛。
舅妈收了小泽的平板,小盆友初时还好,因为被色彩鲜艳的甜品夺了心神,要吃点这个吃点那个。
竺萱挪一碟过来,“小泽,吃点这个好不好?鲜蓝莓蛋糕,蓝莓对眼睛好。”
密斯黄和周明对儿孙绕膝这事看得淡,倒是周重宴想让竺萱怀孕生子,她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密斯黄器重她,想让她历练几年,许诺她海售部经理的职位。
为这事周重宴没少抗议,竺萱捏他的七寸,“到时候结婚,新婚燕尔的,我要真的怀孕,性生活就没有了。”
周重宴回嘴,“你刚从美国回来,现在又要飞南非,说得我现在有性生活一样。”
彼时竺萱在收行李,说不过他,简单粗暴的一招,“再说就饿你一个月。”
小周总哼了一声。
现在看小泽,竺萱庆幸自己的晚育决定,毕竟带小孩很杀时间精力。
小盆友胃浅,这里啃一点那里舔一块就饱了,一饱就记起游戏好玩,在座位上蹬着腿闹,“把平板给我!我要玩平板!平板!”声音劈天盖地,钻进耳朵,震耳欲聋。
舅妈狠了心,任哭任闹都不给,小孩子更卯足劲地哭闹,蹬腿挥手嗷嗷叫唤,这时服务生上白果红枣羹,被小泽挥的手一甩,盅羹全洒周重宴的手臂上!
白果红枣羹乍看起来没热气,其实温度都藏白果里面了,羹一翻,即使隔着西装外套,周重宴的手臂还是被烫得红红的一整块。
众人吃惊,竺萱心疼坏了,服务生急急送来药箱,她亲力亲为,冷敷擦药一起来,生怕留下伤疤。
周重宴笑了笑,“我没事,小题大做。”
竺萱啧了一声,察看有没有起泡,想去扯他耳朵教他做人,又怕婆婆不乐意,改成和他耳语,“你的身体我也有份,受了伤看我怎么对付你。”
小盆友知道自己惹祸了,莫不噤声,悄悄扯周重宴衣摆和他道歉,“表叔,你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周重宴摸他的小脑袋,“表叔不怪你。不过游戏真这么好玩?”
虚惊一场,这天试菜结束,小泽不愿意和舅舅舅妈走了,非说要跟周重宴回家几天,去他那玩。
舅妈抱起小泽,“表叔表叔婶要结婚了,有自己的事要做。别添乱。”
小泽心里愧疚,童言童语,“什么事?我能帮忙吗?”
竺萱看小泽扯着周重宴的衣服,心里一软,劝舅舅舅妈放心,小泽要来,她会照顾小泽的。
小泽屁颠屁颠和周重宴竺萱回家,去酒店停车场的路上风大,他单手抱着小泽,她接过来,“重宴,把外套穿上,风大。”
小泽五岁小孩的体重,在竺萱怀里闹腾,看周重宴穿上外套,跃跃欲试地想回到他怀里。
今晚两人回随江的周家,周重宴开自己的车,周明和密斯黄在后面的一辆车上。
在周家的庭院内停车,周重宴和竺萱往家里走,他抱着小泽,小盆友闹了一天疲惫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睡得风生水起。
周重宴轻拍小泽的脊背哄他入睡,问身边的竺萱,“是不是很可爱?”
竺萱知道周重宴劝她生孩子的小心机,不上他的当,“重宴,我觉得你更可爱,我每天都想亲你。”这招对付他很管用,听得他薄唇微漾,哄着竺萱叫他哥哥。
周家房间多,周重宴把小泽安置在二楼的房间,他刚轻手轻脚地在床上放下他,小盆友揉着眼睛醒了,说要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