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砚侧首,狭长的眸子里充满了审视的微光。
“顾总,日理万机啊。”
淡漠的嗓音,让顾司宴的气势都被打压了。
“薄总来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嘲讽我几句吧。”
顾司宴拽过一张椅子,单手撑着,但视线死死地盯着薄修砚的背影。
俊美如铸的脸缓缓地转过来,神色是一贯的似笑非笑:“松江市形势一片大好,顾总应该也想分一杯羹吧!”
顾司宴的表情一僵。
因为,薄修砚这话的语气让人十分不舒服。
明明松江市是顾家的主场,但他这话,就好像这一切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顾司宴根本就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要不是因为薄修砚五年前出了车祸,说不定,松江市也早就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他攥紧拳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充满底气:“听薄先生的意思,是也想来松江市参与一下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您和我姐姐的交集也不浅吧?”
“顾总,您这话,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
韩让忍不住插嘴道:“我们爷跟松江市的交集,可不止是一个顾家,至于您家大小姐的事情,我想,爷之前在电话里说得也很清楚了。”
对于这种阴阳怪气、还想跟自家先生扯上关系的人,韩让从来都不会给面子。
果不其然,这话瞬间就让顾司宴的脸色一沉:“薄修砚,你跟我姐姐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难道你不想负责任吗?”
责任?
这话直接把薄修砚给逗笑了。
“我需要负什么责任?顾总,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一件事,这件事,从来都不是我主动张扬的,作为女人,难道不是更在乎自己的清白吗?”
薄修砚虽然没有直接点出来,但顾司宴却也已经听明白了。
他更加愤怒:“我姐姐因为这件事得了抑郁症,你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若非如此,我们家怎么会到处找人?”
“你要是不想负责任就直说,我还敬佩你,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薄修砚睨视着面前义愤填膺的顾司宴,嘴角的似笑非笑更深了:
“呵,看来顾总说话做事,全部都是凭借感觉。”
薄修砚早在五年之前,就见过顾知夏了。
他十分确定以及肯定,那个女人,绝对不是顾知夏。
否则,他绝对不会放任顾知夏要死要活的不管。
可眼下,薄修砚找不到那天晚上那个女人,所以也只能按兵不动。
但,这绝对不是顾司宴蹬鼻子上脸的理由。
“你……”顾司宴脸色阴沉。
但韩让却清了清嗓子道:“顾总,您口口声声说当年是您姐姐误入了我家先生的房间,但您却没有任何证据,并非是我家爷不负责任,但他自己经历的事情,总要比你们这种局外人知道得清楚吧?”
“难道我姐会用她的清白来污蔑你么?”
顾司宴攥紧了拳头,俊容上满是怒意。
可薄修砚却忽然拍了拍手。
“啪啪啪!”
俊美卓然的男人脸上浮现出一层嘲讽:“顾总还真是又当又立,我要是没有看错的话,你刚刚在大厅里,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