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不悦出声道:“沈小姐,你是故意教孩子说这些的吧?”
有他们就是家
质问的话,让沈妤意外的抬头。
后视镜中,韩让的眼神之中带着鄙夷和怀疑。
这个眼神沈妤很熟悉,因为她曾经在许多人的脸上见到过。
她轻柔地抬手,将栀栀的的耳朵捂住。
即便是女儿现在睡着了,沈妤也不想让她听到一丝一毫。
她拿出手机,在上面敲敲打打。
举起手机,并外放机械语音阅读给韩让听: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并没有蓄意接近薄修砚。”
沈妤之前是想的。
但那也仅仅是因为被欺负的实在是太害怕了。
她早已不是沈家的千金了,不管是因为看不起她还是因为之前的嫉妒,这些人都不会放过她。
更不要提随时准备要她命的沈家人了。
她是想报仇,但是她更不想栀栀受牵连。
她之前之所以会根据那个人提供的线索,去到薄修砚所在的楼层,也仅仅是为了自保而已。
此后的种种,沈妤亦是很清楚的意识到她和薄修砚之间的差距。
他是搁浅在池中的龙。
而她,不过是连命都不值钱的蝼蚁而已。
所以,沈妤是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她只想带着栀栀和哥哥离开滨海市,或许他们一家还有一线生机。
可沈妤的这番话,对于已经有了固有态度的韩让来说,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他冷哼了一声,才没好气地道:
“沈小姐,实话告诉你吧,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滨海市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我家二爷的床,都没有任何好下场。”
“像你这种坐过牢私生活还很混乱的女人,就更不要想了。”
韩让说的话难听,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太过恶毒了,但却不得不继续说。
若非如此,她们母女的下场只会更惨。
所以韩让在见到沈妤垂下头以后,还是继续狠心道:“沈小姐,我们二爷虽然现在在薄氏举足轻重,但若是他身边出现你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还是会造成一定影响的。”
沈妤咬唇,鼻子有点酸涩。
她不再说话,也不再辩解。
车内的寂静无声,让韩让的良心有点过意不去。
他将车停在了中医馆的门外,看着这破败的小门头,他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
“这是先生让我给你的。”
沈妤迟疑地接过来,打开。
黑色天鹅绒的盒子内,是那枚银色的胸针。
车灯下,沈妤终于看清了胸针的全貌。
那是一枚镶嵌着大溪地黑珍珠的羽毛形状胸针。
每一羽的上面,都镶嵌了闪闪发光的钻石。
衬托得那颗珍珠,更加圆润硕大。
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此刻正安静躺在盒子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