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无趣了,人生轨迹都按部就班,什么都是家里安排好的,未来一眼望得到头,除了成绩好一无是处,真的很闷。”
叶沐阳好像很满意这个回答,问,“不喜欢闷的,那你是喜欢我这样刺激的?”
逢霖想说我只是没得选。
但她不敢。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带着哭过的鼻音。
“那你抖什么?喜欢我还是怕我?”
逢霖死活说不出“喜欢”那两个字,咬着唇,噙着泪定定地看叶沐阳。
叶沐阳被她干净的眼神看的有点烦,拿起削了一半的苹果塞到逢霖手里,“自己啃。”
“对了,叶二夫人,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管不住自己的手,你就自己给我把那几根玩意儿一根一根掰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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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沐阳去了隔壁医生办公室。
“刚才不方便当着她的面说,现在跟你招呼下,她以后应该都不能跳舞了,你琢磨琢磨怎么跟她说。”解景和在低头写病历,开门见山的说道。
叶沐阳下意识反问,“你不是最好的骨科医生吗?”
解景和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叶沐阳,“叶二爷生意越做越大,脑子倒是做傻了。”
解景和是叶老爷子给二夫人亲自挑的主治医生,叶沐阳忍气吞声,态度放软了,“一点办法都没吗?”
“硬跳也行,但伤害是不可逆的。”解景和整理病历,“但我想,她如今是叶二夫人,想必也没有需要她登台的时候。”
跳舞是逢霖的命,他们都知道。
逢霖当年在一高,才真的是名动全校的风云人物。
她看着柔弱,但是往舞台上一站,聚光灯一打,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每个动作都带着极致的力量感和美感,韧而不柔,娇而不弱。
开学典礼上,逢霖独舞一支《晓春三月》,全场死寂了半分钟才掌声雷动。
就算她文化课成绩差了点,老师总是包容着无奈的叹息,人哪里有完美的呢?
所以就算逢家不待见逢霖,她在一高过得也算顺风顺水。
但后来高三的某一天开始,逢霖忽然不上台了。
只有解景和知道为什么。
那段时间徐安宁在逢竹石那里受了气,就变着法的找逢霖的麻烦,克扣她亲妈的工资,她亲妈的药不能停,逢霖就大着胆子接了商演。
那一晚,半个小时,逢霖赚了五千。
当天晚上逢霖就被打了个半死,要不是解景和报了警,她真的是要死在逢家的禁闭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