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宗武院,事关宗门根基,并非院长可一手遮天。
徐将军点头:“那我就不送了。”
看着张达远去。
呼!
殿厅一侧,走出了一面容阴冷的青年男子,低声道:“父亲,就算真的公平比拼,六弟也未尝不是那吴渊对手。”
“况且!”
“以父亲你的威势,要那吴渊放弃,一句话的事,何必再拿出五千两银子?”青年男子颇为不解。
“愚蠢!”
徐将军瞥了眼自己大儿子,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自幼喜欢耍小聪明,焉知‘舍得’二字?”
“有舍,才有得。”
“五千两银子,对我徐家算什么?但这足以平息吴氏的怒火,可最大程度降低风险。”
“你们兄弟六人,只有你六弟真正继承了我的武道天赋,我徐氏要继续兴盛,希望在他身上。”
“为他能入云武殿,宁可多付出些代价,也不能有一丝差错。”徐将军低沉道。
“孩儿思虑不周,还望父亲恕罪。”青年男子连低头认错,可他眼眸深处却有一丝寒意。
……
‘离城’,每月逢五取消宵禁,今日恰好三月十五,因此夜虽深,可沿途街道依旧热闹。
马车上。
“吴渊,你不该答应的。”吴启明盯着吴渊。
“族长,五千两银子,不少了。”吴渊淡淡道:“我只是晚一年入云武殿。”
“银钱,只是身外物,中土大地,武道实力才是根本。”
吴启明摇头道:“你可知云武殿为何只招收十六岁以下少年?从十二岁到十八岁,是奠定武道根基的最佳年龄,一旦错过,将悔恨终生。”
“能早一年入云武殿,别说五千两银子,就算付出一万两,都值!”吴启明已尽可能压低声音,可依旧有些激动:“吴渊,我原以为你近来武道开窍,长大懂事了,但你今天太让我失望……”
“族长!”
吴渊忽然打断吴启明的话,他目光澄澈直视对方:“今天,我们有得选吗?”
吴启明露出惊色。
他猛然醒悟,之前侧厅中吴渊的表现,不过都是伪装。
“我若拒绝,能改变结果吗?”吴渊似自问自答:“不能!只会得罪徐将军和张院长,迫使徐将军动用更冒险的手段。”
“徐将军敢直接邀请我们参加宴会,敢直接见我们,证明他已有绝对把握,若拒绝,我能否安全活到武院大比都是问题。”
“现在。”
“至少,徐将军和张院长对我们没有敌意,我能继续在武院安稳修炼。”
“还得了五千两银子。”
“不少了。”吴渊笑着,从怀中掏出了那一大叠银票,然后分出了大半:“族长,这些就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