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一惊:“三爷这是要做什么?”
云晏不回答她,只伸手按住她的腰,不容许她挣扎躲闪。
然后另一只手,猛地将她裙摆掀高!
春芽惊慌失措,双脚踢蹬。
“三爷!”
可云晏已经红了眼,完全听不见她的祈求似的,接着便扯住她裤带,将她着在襦裙内的素白衬裤一把拉下!
守身如玉
“三爷住手!奴婢求您,不要!”
春芽拼尽全身力气,竭力护住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尽数曝露在他眼前。
“一个扬州瘦马,在他面前都可随便掉落肚兜,此刻竟然怕被看了?——而且,还是怕被你的主子看!”
春芽竭力用手按住襦裙一角,遮住羞处。
“三爷求您!”
“此时是光天化日之下,而且这里是花园,本就人来人往……”
云晏却眯起眼来:“怎么,难道你是想为他守身?!”
他嘲讽地冷笑,“真是笑话!以色侍人的扬州瘦马,竟要为人守身如玉?”
春芽垂下眼帘,泫然欲泣,“三爷容禀,奴婢虽是扬州瘦马,却不是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服侍的是天下客官;扬州瘦马却是从小调教了,注定要卖入大户人家与人做妾的,所以扬州瘦马纵然以色侍人,却也只能是服侍郎君一人。”
云晏听她这么说,反而只觉怒气混入血中,蒸腾着一齐冲上头顶。
“郎君?你现在是只认他一人为你的郎君了,嗯?”
春芽再将裙摆压紧:“原本三爷才是奴婢的郎君,奴婢愿意将身子献给三爷,可是三爷现在还肯要奴婢么?”
云晏回以冷笑:“你想多了!”
春芽幽幽叹息一声,眼波里的柔媚变成脆弱的琉璃,崩碎在了眼底。
“奴婢明白三爷心里只有阮姑娘一人,不是奴婢能柔化得了的。于是奴婢再也不敢将三爷当做郎君。”
“奴婢啊,从烧掉纸人的那天起,心里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从此之后只将三爷当主人,再也不当做郎君了。”
“奴婢已经认定了家主为郎君,奴婢这身子只能留给家主一人看。奴婢是宁愿死,也不会再让三爷看的了。”
云晏一声哂笑,“一个扬州瘦马,竟说这话,谁信!”
春芽黯然垂眸:“奴婢便为扬州瘦马,那也不是自己从小能选择的。奴婢都是身不由己。”
“还请三爷体谅,奴婢纵然身为扬州瘦马,却也有自己深宅为妾的坚贞。”
云晏不由得咬牙:“坚贞?坚贞到何地步?”
春芽轻叹口气:“既然认定了郎君,就应该为郎君守身如玉;甚至,倘若郎君来日遇难殒命,奴婢也会追随而去。”
云晏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狠狠捏住!
为了争夺家主之位,为了未来的大业,他极有可能会杀了云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