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轩站在红袖楼门口,呆若木鸡、风中凌乱。炎炎烈日,竟不能消除他此刻身上的寒意。
这老翁是什么时候潜入屋中,将他喝剩的酒喝光的,昨夜情感和身体过于投入,竟没能注意到有人在旁偷酒喝。
老翁不以为意,打着酒嗝,浑身酒气还未消散,“昨夜在你房中小憩片刻,借着三分酒兴看了些现场直播,啧啧啧,年轻人当真是如狼似虎。下次再有好酒好戏,记得通知我一声。”
徐文轩:“厚颜无耻的老银币,偷酒喝也就罢了,还不知羞耻和看人表演。简直斯文扫地,‘老而不死是为贼’”。
“唉,年轻人怎么说话呢?我只是爱酒,可没有窥人隐私的不良嗜好,倒是你一个大男人,比个女人还不如,销魂的叫声满大街都听得见。你们旁若无人地办事,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秒而已。”老翁气不过徐文轩的谩骂,为自己辩解。
徐文轩无语,“你是在关着门的情况下闯进来的,未经人同意,私闯他人居所,简直有失大德,非人哉。”
老翁懒得跟他絮叨,“红袖楼可不是普通民居,对于有需求的人来说,这里是迎来送往的公共场合。算了,不就是喝了你一点酒吗,我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离开这里,但看你今日头顶乌光,五行缺德,恐怕会有血光之灾,故而现身相见,打算救你一回,若是信我就随我离开这里去见个人,顺便躲躲灾劫。”
徐文轩冷笑:“像你这么阴险失德之人,有什么信誉可言,我凭什么信你,说我五行缺德,我看你不仅缺德,还缺礼义廉耻。”
见徐文轩拒绝了自己的好意,老翁摇了摇头,径直走向远处。
逛青楼第一次被旁观,徐文轩心情很郁闷,那老翁脸皮比城墙还厚,要是不看他老,怕背上欺负老年人的罪名,徐文轩早就K他了。
昨天卖字画、石壶挣来的灵石,已经花去了一半,徐文轩边往回走,边想着这次该模仿一下哪位名家的字画,以便再去忽悠一下祝青阳。
就在这时,他感觉脚下突然踩空,整个人身体急剧往下坠,掉进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地方。这条路他曾经走过不下百遍,宽敞平坦,从来没发生过意外,谁知今日怎么搞的,路上突然出现一个大窟窿。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不小心坠落井中,但身体坠落了将近三十丈,依然没有到底,他心中有些慌乱。
……
大地之下,辛然百无聊赖,自脱离妖兽王者们的视线,已经过去了一天半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都待在地下,喝罢果酒换烧酒,吃罢果干换肉干,这样的日子,不知啥时候才是个头。
对于命运的安排,辛然甚是不满,别人穿越重生都有系统、老爷爷、以及各种各样的金手指,轻轻松松就能升级爆装,而自己穿越重生怎么就如此凄惨。过去半年,妖盟殿的妖兽们折磨他、利用他,他整日都想着如何与他们周旋、斗智斗勇,而今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的系统在何方?我的老爷爷在哪儿?我的金手指什么时候出现?梦寐以求的神装怎样才能爆出来?”
辛然边喝酒,边慨叹。
另一个世界的晏殊,是一曲新词酒一杯,此时的辛然,是一声哀叹酒一口,不同的人,不同的人生际遇。
“老爷爷在这儿。”悠悠的声音回荡在辛然的耳边,由远及近。
辛然惊得汗毛倒竖,倒不是因为人生际遇即将发生改变,迎来了老爷爷。而是因为他所处的位置是地下好几百丈,这尼玛哪来的声音。
辛然打开火折子,尝试四下看看,但因为地下缺乏氧气的缘故,火折子燃烧不足五秒,瞬间就熄灭了。
辛然心提到了嗓子眼,鼓起勇气朝四周喊道:“什么人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