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郡王想起谢雍与李阁老的关系,轻摇头,笑道:“他可没这样的能耐,这恐怕是他爹的功劳。”
“谢雍?”静安郡王妃看向静安郡王问,“他们谢家的人轻易不出陈郡,谢雍又怎么和李阁老扯上关系?”
“李阁老是寒门出身,当年曾在陈郡求学,与谢雍是同窗,谢雍当年对他多有帮忙,两人情谊深厚。”静安郡王解释道。
静安郡王妃倒是想到另一件事了,问道:“那当年……出事,李阁老就没相助一二?”
静安郡王轻叹一声,道:“那是李阁老刚刚被皇上提拔,多少人看着,稍有不慎就会让人找到错处拉下,是以,也不敢插手那件事。”
“兴许是因为这样,谢雍求他来说这件事,他才答应。”
若不是心怀愧疚,堂堂阁老,又怎么会为他人做这样的事。
静安郡王妃皱眉道:“那……我们如此不留余地的拒绝,李阁老会不会心生不满,瑁儿……”
卫瑁如今在朝中受皇上重用,但并未确立名分,若是李阁老在朝中使绊子,恐怕事情不妙。
静安郡王闻言,哈哈一笑,道:“放心就是,李阁老人品端重,必不会这般小气量。”
“也说不好,再怎么好的人品,遇到自己看重的人也难免不会有私。”静安郡王妃颦眉道。
静安郡王听完也觉得有道理,但事已至此,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将女儿赔进去吧。
他们夫妇是决计干不出这样的事的,即使他们愿意,卫瑁也必不会同意。
“你去将瑁儿叫来,看他是怎么想的。”两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还是静安郡王妃开口说道。
静安郡王点点头,就要让人去叫。
但还没等他派人去叫,外面的丫头就进来禀告,说是世子来了。
静安郡王和静安郡王妃赶紧让人进来。
“给父王、母亲请安。”卫瑁身上还穿着朝服,躬身给静安郡王和静安郡王妃行礼。
他说完,抬头,一脸郑重地对上首的静安郡王和王妃,道:“父王和母亲还请尽快为熙儿择一门亲事。”
静安郡王和静安郡王妃一惊,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卫瑁沉声道:“今日下朝后,皇上私底下问我熙儿可曾许亲,那话里的意思像是要为熙儿指亲。”
“什么?!”静安郡王妃尖叫一声,神情不复以往端庄。
“皇上从前为人赐婚都是两家商量好了,去皇上面前讨个恩典,怎的如今话都没递出一个就要赐婚,你可知赐婚的是何人?”静安郡王安抚地拍了拍静安郡王妃的手,将她按回座位。
卫瑁目光沉沉,道:“是威远侯府。”
静安郡王一愣,继而就是大怒。
“那威远侯府如今败落的只剩下个架子,之前还被皇上训斥,且不提这个,就说,他们家的儿子,哪有配得上熙儿的,难不成要让威远侯世子那个浪荡子配熙儿?!”
一想起威远侯世子,静安郡王就记起当初卫熙差点名声不保的事,对这个威远侯世子是处处看不上眼,当然,威远侯世子也的确是个品行败坏的草包。
这样一想,静安郡王竟然觉得谢青玄也不是那么不让人接受了。
无论是哪样,都甩威远侯世子一大截!
静安郡王妃冷静下来,突然问道:“等等,皇上是怎么想到给威远侯世子赐婚的?”
“宁贵妃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皇上如今对她的宠爱,比之前还更上一层,许是她向皇上提起的。”卫瑁道。
“好个贱人!先前便使尽各种手段处处给你添堵,如今见大事将定,便想借东风,也不看看她那侄子是个什么货色,还敢肖想我的女儿!”静安郡王妃一片慈母心肠,如今怒气涌上脑,竟也如市井妇人一般大骂。
“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解决这件事,不然皇上的圣旨下来,可就真没法更改了。”静安郡王沉声道。
“父王说的是,还是赶紧给熙儿寻一门合适的婚事,门第稍差些也无妨,只要那人人品端方,家风清正就好。”卫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