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堵看不到的墙,让他想抓都抓不到她。
何子帆能试探到这一步,离揭苏语鹿的老底仅一步之遥。
若是换从前,苏语鹿说不定哭着就告诉他,她所经历的一切委屈。
她莫名其妙的被人羞辱,去警察局报警被冤枉。
最后,屈服在对方的威逼利诱之下,做他的金丝雀做的理所当然。
事情发生到这一步,她已经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早一步晚一步,都不对,时机不对,场合也不对。
她说不出口,她没办法把已经不完美的自己展现在何子帆面前。
若真要给她安一个罪名的话,就是活该!
刻骨的煎熬
语鹿有些无所谓的看向何子帆:“随你怎么想,根本就没有的事。”
“随你怎么想?”
何子帆重复了一遍,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都把心掏出来了,她却依旧这么冷漠。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圈缓慢的红透,声线竭力想平静下来,却怎么都按捺不住颤抖。
“苏语鹿,没想到你还挺会伤人的。”
他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挺心酸的表情。
就是埋怨她,语气都是那么温柔。
何子帆说完,转身走了。
不是丢下她不管,而是他的确没办法面对这个让他心痛的人。
他只能表现得像一个胆小的小孩,逃避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苏语鹿站在原地,她的心随着何子帆的背影,一点一点裂开。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痛。
她知道他是关心她。
这个人总是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交给她人生中最无私,最纯真的一段感情。
她说不出口那些事,更不能要求他像圣人一样接受自己。
宁可被误解,都不要让他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他心里那个样子,已经不纯洁、不干净。
她现在才清醒过来,薄司寒的催眠根本就是一个悖论。
你以为瞒住了就可以天下太平?根本就不可能。
眼泪不住的从她脸上滑下来,啪嗒啪嗒落在围巾上。
地面多了一个人影,盖住了她的影子。
语鹿抬起头,才发现何子帆又折回来了。
他手里抱着个大布娃娃,低垂着眼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依然很伤感。
“你是不是对我失望透顶?”
语鹿卷翘的眼睫压下细微的情绪,一颗挂在睫上的泪珠儿,滴落。
何子帆伸手接住那滴泪,捏碎在掌心。
顿了顿,他伸出另一只手帮她擦掉眼泪:“我刚才对你可生气了,我真的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可是,我又做不到就这么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