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的她,顾不上他。
她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有精神去谈情说爱。
后来几天,何子帆几次想单独找她聊两句,都被苏语鹿找各种借口回避掉了,要么就是待在秦思思看得到的地方。
何子帆眼里有挫败,有生气,表情冷硬地看着她。
两人之间的古怪气氛,一直延续到何子帆暑假结束,即将回江城。
周然那边也办理好了一切出境手续。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是一串陌生数字。
薄司寒好像没有什么固定的电话号码,但他总能找到她,而语鹿的手机也被动过手脚,她每打出的电话都会自动录音传到他手机里。
接起电话,听筒里薄司寒沙哑低沉的嗓音:“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询问日常生活的标准问句。
这段时间,他会在任何不经意的时刻突然打电话过来,不管她是在上厕所,还是睡觉,还是在干别的,都要把自己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他。
一开始他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她的行为,让她浑身不自在。
以为早晚有一天会被他这种变态的控制欲逼疯。
但渐渐的,似乎就没了什么感觉。
“看书,吃饭,睡觉,还有……打包行李……”
其实她现在就在打包行李。
薄司寒迟疑了一下:“周然没有跟你联系吗?”
“联系了啊。”
周然通知她是后天的飞机,她问他会去哪里,周然却只是说是海上的一个私人岛屿,地图上也是找不到的,她知道了也没用。
“他没有告诉你不用收拾行李,那里什么都准备好了?”
苏语鹿沉默了片刻。
“不是要回北城念书吗?”
何子帆都要开学了,意味着她也要开学,步入新的人生旅途。
但是,她这份录取通知书来的太过于诡异,她都没想好该怎么跟家人解释。
“想清楚了?”薄司寒的声音响在耳边。
苏语鹿觉得薄司寒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
明明就是他不让她回外国语大学。
“无所谓了。”
上次秦思思的态度已经摆明的很清楚。
曾经她觉得舅舅家是自己的第二个家,现在却颇有种寄人篱下之感。
她已经不可能在这里长久待下去。
去读书是她现在最好的避风港。
她的回答,让薄司寒很满意。
“需不需要我帮忙?”薄司寒磁性的声音就这么飘进了她耳朵里。
“什么?”
“一个谎言,需要千万个谎言来圆。你不太会撒谎,不如求我帮忙?”
薄司寒的语气耐心低缓,苏语鹿脸上讪讪的,他在嘲笑自己撒谎撒的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