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江林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无聊的看了看教研室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墙上挂着的摄影作品上。
松田顺着小孩的视线也看向了墙上的照片,是几张以儿童为主题的作品,整体氛围有些压抑,色调也很暗黑,其中那张挂在最中间的照片尤为引人注目,照片里小女孩靠墙坐在黑暗处,唯一的光影来源于她身侧的那扇小窗户,女孩的小手扒在窗框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身处黑暗却看向光明,光是透过照片都能感受到那股无助和绝望。
黑尾川明找到申请表,见两人盯看墙上的照片便笑着说。
“这是我在一家孤儿院捕捉到的场景。”
江林看到作品下面有贴着名字叫《凋敝的花》,很奇怪,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画面和名字有点搭不上。
虽然作为画师,有时候他也会按照心情给自己的画起一些抽象的名字,但这个照片和名字,他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含义。
黑尾把申请表拿给松田,需要他写两张,一张给到管理学籍的那边,另一张则是留在教研室。
上面都是一些基本信息,不过松田在住址和联系方式上留了个心眼。
很快他把表格填好,留给黑尾川明一份之后,便领着小孩出来了。
就当两人走出教研室后,原本笑着的黑尾川明立刻阴沉着脸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按照暗号,电话在响了第五次后被接起。
听到电话接通,黑尾川明压低声音,但却抑制不住的咬牙切齿说。
“你不是说都解决掉了吗?那小子还活着!”
对面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急声道。
“不可能!我确认他已经断气的。”
黑尾川明不想听这些。
“但那小子确实还活着,刚从我这边离开。”
明明确认死亡的人,竟然还在喘气,对面的男人显然也有点发懵,他不断回想着那晚的事,自己一刀果断从他后心插入,怎么可能还活着!
“黑尾,不会是看见鬼了吧!”
想来以儒雅著称的黑尾川明,罕见地爆粗口。
“你放屁,我两只眼睛亲眼看到的,他和他哥哥一起来的。”
对方显然了解过花江林的家庭。
“你确定是他哥哥?那小子除了父母之外就只有一个住在北海道乡下的祖父。”
黑尾有些头疼,花江林出现的太过突然,让他根本没有防备,也没多少思考的时间。
“那小子目前好像是失忆了,但失忆是有可能恢复的,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你最好把他再做掉,这次做干净点。”
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黑尾你说的轻松,但我现在不在东京,你先打听清楚什么情况,等我半个月之后回来再说。”
黑尾一想到花江林还活着就惴惴不安。
“你就不能快点?我们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要是想起来,我们都得死。”
男人当然也很急,但他在长野这边还有事要处理。
“十天,这是最快的速度了。”
黑尾也清楚不能把男人逼太紧,所以他妥协了。
“那就十天,哦对了,刚才我让那个自称是他哥哥的男人多写了一份资料,上面有他们目前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男人应了一声知道了,随后让他把资料发到自己邮箱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