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坪洲王氏商行的王有年。
杨玄辰微微颔首,“王老板说的是,那我们就开始吧。”
“第一份海盐份额四百万斤,起拍价十文钱一斤,每次举牌最少加一文钱。”韦君智喊道。
话音刚落,那些和马富贵有联系的商行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姿态。
从较远的州赶来的商行对于十文钱起拍的价格,无不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若是能以底价拍中,相较于市场上三十文钱的盐价而言,至少有十几文的利润。
他们摩拳擦掌,眼底泛着红光,显得格外兴奋。
韦君智手中的那份契约在他们眼里仿佛就是青楼里光着身子的花魁。
“青州马氏商行,出价十文!”马富贵喊了一声。
下座接着喊道:“霸州胡氏十二文。”
马富贵站起身朝着霸州的座位行了一礼,笑道:“冯掌柜的,这海盐是出自咱青州,给个面子,这头一份就让与我马氏吧。”
“马氏商行十五文!”
等他放下牌牌,韦君智环视了一圈,见到其他商行都没什么表示,倒数了三声,“成交!”
“接下来是第二份,起拍价依旧是十文一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文。”
“坪州王氏,十五文。”王有年举起牌子淡淡说了一句。
几个商行挣扎了一下,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郴州四海商行,十六文。”
“十八文!”
“十九文!”
“坪州王氏,二十文!”王有年掷地有声地喊了一句。
二十文这个价格已经很接近朝廷二十二文的售价了,大部分商行基本都放弃了继续竞拍。
如果说第一份是大家给马富贵面子,那么接下来的十几份里就完全跟他没关系了。
每一份的最终落地价格都没有低于十八文钱的。
对于这些商行来说,只要是低于二十文钱,利润就很可观了。
四百万斤盐,三十文一斤来卖,去掉成本,少说能赚个三万多两白银。
拍中份额的商行们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在契约上按手印时,就差跪在地上喊义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