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倾比张夫渠狠,以身为饵,兵行险着引诱张夫渠上钩,这一环接一环中间差一点都不行,若是张夫渠不那么贪心,如今自食恶果的就是纪云倾了。
他用的那种化功散沈瑭知道,逼不出去,除非散尽修为,但修为散尽比真元被毁损伤还大,是不可能重新入道的。
只有魔修例外。
“我猜是,只是两年时间太短了,所以暂时他还不能直接无所顾忌的跟我们对抗。”
沈瑭严肃起来“但魔修进阶很快,我们得尽快解决他,拖得越久越难。”
“嗯。”纪云倾道“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情形,丧家之犬一条,我不信他能翻出什么大浪,无非就是阴沟鼠窃那一套。”
沈瑭“张师叔也是个能人了,穷途末路,还一直想着翻身,先是被你用化功散算计,走上魔修的路,再被你下蛊,不得不折损修为心头放血,每次都是功败垂成之时被破坏,换个人心态早崩了。”
“就是不知道下一次,他又会想出什么招数来了。”纪云倾眯起眼睛。
“见招拆招,你也说了,丧家之犬一条,我不信我们这么多人斗不过他。”沈瑭忽然话锋一转“那个,纪师弟,今天天气真不错。”
纪云倾挑眉,说什么玩意“?”
哦,原来是宴楼明回来了。
“你来了啊,正好我也要走了。”沈瑭跑得那叫一个快。
宴楼明把纪云倾抱了起来“怎么就坐在石凳上,多凉啊,进屋吧。”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沈瑭还没走远呢,一回头就能看到他被宴楼明横抱着,纪云倾不敢大声,只能轻声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宴楼明把纪云倾抱回屋里放到榻上,纪云倾狐疑的看着他道“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嗯,你说。”
“你为什么晚上总要睡在我的房间,我们以前也不一起睡啊。”
“。。。呃…”宴楼明之前和纪云倾睡一起习惯了,一时忘了这茬“但我们小时候一直一起睡啊。”
“你也说了是小时候,你十二岁以后不就说什么都不和我睡了吗,还说什么‘我是个大孩子了~’。”纪云倾笑出来。
“我现在不是孩子了,想法又变了呗。”宴楼明盘算着以纪云倾从前对他的放任程度,几乎不会对他说半个“不”字,他应该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可能,果然纪云倾没追问“我也有事想问师兄。”
“什么?”
宴楼明道“你好像很信任沈瑭,我以前没见你跟他走的特别近。”
“偶然救过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