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露了个蒙娜莉萨的微笑道:
“因为为师施了点术,在旁人眼中,小黑只是条灰不溜秋的喜乐蒂牧羊犬嘿……”
还没“嘿”完,我身边的“喜羊羊”便被从身后窜出的“灰太狼”给叼走了……
为了以防万一,这次和俊武的行程没有告诉任何人,一大早便打包好行李从后门开溜。
我带的东西不多,反正路上可以买,而俊武的箱子里除了必要的衣物外便是那只巨大的香蕉……
安全起见,我没开车,而是选择与俊武一同乘长途汽车到杭州睡一晚再转专门到黄山脚下的长途汽车。
俊武明显没睡醒,对坐在车里的“车夫”和没有马的“马车”研究一番后便歪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今天的他,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穿上了我为他特意买的遮到大腿的白色羊毛衫,整个人毛茸茸的异常可爱……尤其是那自羊毛衫底下钻出的两条包裹着牛仔裤的小腿……
我看得入神,口水一不小心滴在他脖子上。
“下雨了?”他迷茫睁眼。
我摇头,他便又睡死过去。
我悄悄环上他的腰,却发现他腰间插着一硬物,撩起羊毛衫看,竟是之前我送他的玉笛。
我傻乐了一阵,又觉得自己挺没劲的,在确定贵重物品都锁身上后也闭眼睡去。
不用说,我又做了那个梦。
这回没有上次那浓重的血腥味,我一睁眼便见一丫鬟打扮的小美人呈上一张硬黄纸道:
“小姐,孙公子送来的催妆诗。”
小姐?喊谁?
正迷茫,另一边一衣着华贵的大美人已抢先接过:
“姐姐别误了妆,我念与姐姐听吧?”
我只有点头。
她轻轻踱步道:
“谁道芙蓉水中生,青铜镜里一枝开;自有夭桃花菡□,不须脂粉污玉颜。两心他自早心知,莫将芳意更迟回;借问娥眉妆成未?东方既白欲晓霞。”念完后扑哧一笑:
“这新郎官好生有趣,姐姐妆成便去吧!莫让他久等了!”说着,和丫鬟一左一右地架了我就往外走。
过门坎时,我险些被自己的裙裾绊倒。
等等……裙……?!!
低头,哎哟……
“小姐!!凤钗歪了!!”
一旁的丫鬟手忙脚乱地帮我将头上的钗啊钿啊整好……
我说怎么那么重呢……
被继续架出去的路上我明白一件事,在这场梦里,我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个绿衣女子。
其实做惯了男人,偶尔做做女人也挺新鲜的。
梗着脖子垂眼打量下自己,棉白中衣,金色纹花抹胸,淡青对襟礼服,嫩绿高腰襦裙,真丝织锦缎墨绿大袖衫,淡金真丝披帛……
这衣裳……好像在哪儿看过……
正疑惑呢,已被架出了朱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