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困惑地眨了眨眼,好像真在考虑是否要现在去拿,犹豫两秒后,最终还是重新顶入我深处。
“不是应该做完再喝吗?”他迟疑道,“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能说出这句话,就证明这点常识你是没有的。
我在上瘾般的快感中又一次不得不极力保持严肃:“你、你别总是……逗我笑啊……”
和钟意做爱,往往会变成这种奇妙的气氛。
奇妙,但并不令人难受——至少和我们的第一次相比。
为了不重蹈覆辙,我们当时约定,在“想要”和“不想要”的问题上,对彼此百分之百诚实。
他不对情欲进行拙劣的模仿,我不对情欲进行拙劣的遮掩。
只要是原原本本的他,在拥抱原原本本的我——
单是这个认知,就足以让我高潮。
身体被接连不断的刺激推上云端,心脏却仿佛落入一池温水,像颗浴球被缓缓泡开,溶化成水面上一滩不知今夕何夕的泡沫。
“钟意……”我濒临极限,除了他名字以外,几乎发不出声音。
“嗯,”他却知道我要说什么,湿润的吻落在唇上,“我也爱你。”
细密的痉挛瞬间从小腹漾开。我浑身颤抖着回吻他,忽然察觉一丝异样——
睁开眼,身上的人整个僵住,表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惊恐。
下一秒,他猛地直起身,埋在我体内的部分却因后仰动作捣入了更深处。
“——呀、啊啊啊!”我双手还被紧紧扣着,只能拧身挣扎,“出去、出去——别顶那儿……!”
“别吸,放松!我拔不出——”
“你说什么屁话快放手!不行、不行了……!”
“放什么手我又没——”他像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干什么,连忙双手举过头顶,“不是我!”
“我不知道是谁吗,还用你说?!”我撑起脱力的身体,本想向后挪,却手滑推开了腰下的靠枕,整个人反而往前耸了一耸,阴蒂重重磨在他根部。
我与他几乎同时叫出声。
灭顶的感官极乐砸得我眼前发黑。再不拔出去,就要——
“——!!!”
我只来得及用仅剩的力气捂住嘴。
乱成一团的脑袋无济于事地期望,这能让我在自己亲生哥哥身下高潮的时候,保留一点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