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胤禟都看出来了:“四哥醉了原来这般无赖。”
胤俄连连点头:“原来平素守礼谨慎的模样都是做给人看的。”
一番插科打诨,先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尴尬烟消云散。
胤禛看了一眼在弟弟面前极力抹黑自己的老八,将心头遗憾悉数收好,转身朝着灯火正明处大步过去。
这一晚胤禩终究没有被灌醉,而两个小阿哥也规规矩矩跟着胤禩一道回宫。
……
胤禛顶着一身酒气撑着自己走回内室,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一样的红色,图案是鸾凤和鸣,鸳鸯戏水,连帐幔都像染满了鲜血一样。
自从那一年,老八在太庙跪了一地鲜血之后,他莫名厌恶红色,尤其是满床满褥的鲜红。
胤禛叹一口气,走上前去。
喜娘立即递过秤杆,伴随红色盖头挑起,迭声唱道:“长长久久、称心如意。”
红布下是一张女人羞涩透红的脸庞,纵使几十年看惯了的的容颜,倒退至十三岁,也煞是可爱,清新逼人。
喜娘适时说道:“请新人行合卺礼。”
新娘红着脸同胤禛一道坐在八仙桌前,低着头饮了半杯自己面前的酒,然后轻轻换了胤禛面前的杯子。
等她再拿起杯子,却是一愣:杯子里空空荡荡,哪里还剩一滴酒?
待她正要出声询问,却见一双象牙箸举到自己面前,上面夹了一个半生不熟的饺子。那拉氏想起嬷嬷说过的话,瞬间又红了脸。
喜娘目睹了这一幕,有些发愣。这四阿哥约莫是喝多了,合卺酒也一口闷了,让再来一次恐怕不吉利。
这一愣神的功夫,那拉氏已经轻启小口,咬去饺子一小角。
喜娘只能将错就错模糊了去,复又笑着问道:“生不生?”
那拉氏一张脸憋得通红,声如蚊呐:“生。”
……
第二日,新人入宫谢恩,胤禛与新晋四福晋都到得很早,没能让人瞧出笑话。
新任四福晋沉静得很,面上也藏了浅浅的娇羞,正是人人期望看见的那样。四阿哥脸上一如既往的矜持坚贞,就是隐隐透着别扭。
几个小弟弟也跟着胤禩一道前来参观新人,连五阿哥七阿哥也跟着一道打趣。
胤禛瞧见胤禩略微尴尬。虽然这个弟弟至今没开窍,自己还是一枚半生不熟饺子,但架不住心头总有一抹被捉奸的错觉。
哎,他昨晚看着满床满炕的核桃想入非非,若能串成一串用在那处,说不得多得趣……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