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侍卫也不用秦桧喊,上去几个,揪住这两个小年青,揪到楼梯口,直接就踹滚下去。
“喊啊,怎么都不喊了?”秦桧背着个手站在平台上,看着底下这帮热血愤青,“要朝廷给你们一个交待,那日后本相是不是每日还要去你们太学院,跟你们这帮大爷禀报一下朝政啊?你们也配!”秦桧瞬间化身为咆哮帝,“当兵的是白丁,是莽夫,是丘八?没这帮白丁,你们以为你们还能坐在太学院读书?!读了几天圣贤书,就以为自己是圣贤了?都他娘的还是畜牲!混帐东西,谁给你们的胆子,跑到大理寺来闹事?!朝廷供你们吃穿,让你们吃太平饭,这日子不想过了,是都活够了?!”
“我们是为国!”底下还是有不怕死的,高昂着不屈的头颅跟秦桧喊。
两个禁军上去就要开踹。
“让他讲,”秦桧挥手让两个尽职的禁军退下,“为国?怎么?你们在这边喊几嗓子,汴京就回来了?金人的主子就能给你们喊死了?!”
“我们为的是完颜昌!”还是这位跟秦桧喊。
“完颜昌是你们太学生抓的?”秦桧道:“本相怎么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资格管完颜昌?”
“相爷自己也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什么我们不能管?”这回换了另一个热血向秦相爷开炮。
秦桧是怒极反笑了,匹夫有责,在这帮人的理解中就是上街游行,疯狗一样,逮谁骂谁?这帮货不抽还行吗?!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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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有责?”秦桧声量放低了一点,但语气中的嘲讽意味是更为明显了,“你们要杀完颜昌是吧?”
“他杀了多少宋人?为何他就不该偿命?”底下又有人喊。
秦桧似是很随意地在台下看了一眼,随手就指了一个看热闹的老爷子,“老人家,”秦桧喊这老爷子:“劳烦你上台来一趟吧,”然后回头看了他的侍卫们一眼。
两个侍卫跑下去,也不管这老爷子乐意不乐意,就硬把这老爷拉台上来了。老爷子一脸的老实巴交,一身粗布衣,一看就是这辈子没怎么见过世面,上的台来,两腿直打哆嗦。
“老人家,别紧张,”秦桧安抚地冲着这老爷子笑笑,说:“老人家今年贵庚?”
老爷子哆嗦着说:“回相爷的话,免贵,小人今年六十有三。”
“贵姓啊?”
“回相爷的话,小人免贵姓张。”
“平日里做何营生啊?”
“回相爷的话,小人平日里就在这临安城里以贩油为生。”
“可曾读书?”
“回相爷的话,小人自幼家贫,没有这个福气。”
秦桧把张老爷子往台前带了几步,说:“老人家,你觉得完颜昌该死吗?”